然後他就在我的床前愣愣的坐著,一直看著我,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得什麼病?”我弱弱地問他。
他還是看著我不吭聲。
“我的腦子裡麵長瘤子?”
他搖搖頭。
“我的心肝脾肺腎出了問題?”
他仍然搖搖頭。
“那就應該是四肢了。”
他呆若木雞,好像沒在聽我說話。
“莫非是眼耳口鼻?”他再不回答我,我都要問到毛孔了。
席卿川是要活活把我急死不成?
如果我真的得了什麼重病,他不肯告訴我的話,那就彆在我麵前做出這個表情來呀!
“席卿川,我到底怎麼了?你再不說話的話,會讓我覺得我馬上就要死翹翹了...”
“你懷孕了。”
我正說了一半,席卿川忽然插了一句。
我腦子裡沒轉過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你懷孕了。”他又重複了一遍。
就這四個字,這回我是真的聽清楚了。
難怪他這副奇奇怪怪的表情,我把我的渾身上下甚至是汗毛孔都猜到了,就是沒猜到這個原因。
我居然懷孕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最近席卿川經常對我上下其手,仔細想想好像我也沒做什麼避孕的措施。
我立刻神經過敏的覺得我的肚子裡麵有東西動了一下,胎動當然是不可能的了,估計現在他隻有蠶豆那麼大。
估計我現在的樣子跟席卿川一樣傻,我們就這樣王八看綠豆對看了半天,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手是下意識地放在小腹上麵的。
我的肚子裡居然有一個小孩子,多神奇。
“接下來你該不會問我是誰的吧?”我傻乎乎的跟席卿川說。
“廢話,當然是我的。”他好像也回過神來了,然後忽然站起來,渾身摸:“我去跟奶奶講。”
“彆。”我才說了一個字,他就已經風風火火地走出了我的病房。
席卿川好像傻掉了,跟往日那個一切都運籌帷幄的人相差甚遠,有一點呆呆的。
他沒關房門,我坐在床上就能夠看到他站在門口,在給奶奶打電話他的聲音裡麵有一絲絲的抖,我能聽得出來:“奶奶,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情,你現在是坐著的嗎?”
我不曉得奶奶在電話裡麵回答了什麼,他又在囉裡八嗦地問:“我媽他們在嗎?要不然你叫他們一起過來旁聽。”
估計奶奶在電話裡麵罵他,席卿川才肯說:“奶奶,蕭笙懷孕了。”
於是我隔得蠻遠,席卿川的電話不是免提,我都依稀聽到了奶奶的聲音:“什麼,你說什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