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脆弱不脆弱的事情,喬薏是一個對感情很認真的人。我覺得他已經對你很認真了。她已經把你當做男朋友了,你現在忽然要複婚了,她怎麼辦?你應該早一點跟她說清楚的,如果你對她沒有意思的話。”
我最討厭最討厭的一種男人就是那種不主動不拒絕也不說清楚的男人,或許對於秦觀來說,喬薏年輕漂亮家世好,有這樣的女孩子追逐著他,會讓他心理上產生一種滿足感。
這就是所謂的成功男士的心理,他明明對喬薏沒意思,但是他卻享受這種過程,被人追逐被人仰慕的過程。
如果不是他創造了這些假象給喬薏看,喬薏怎麼可能一頭紮進去?
她那麼冷靜,那麼清醒的一個女孩子。
喬薏從來都不是花癡,從小到大跟我看韓劇的時候總是特彆冷靜,無論男主角帥得怎樣慘絕人寰,她都一邊往嘴裡丟著爆米花,一邊冷笑著跟我說:“h國人拍騙子總是喜歡把他們的濾鏡開到最大,我們現在看到的都是十層磨皮下的臉,其實哪有那麼多花美男,到我們國家的鏡頭下全部慘不忍睹。”
但是越是冷靜的人,越容易投入一份感情。
雖然我一言不發,但是我的內心活動如此蓬勃。
秦觀依然十分平靜地看著我,仿佛猜得到我此刻心裡麵翻江倒海地在想些什麼。
他說:“喬薏也應該很清楚,我跟她之間的關係沒有像你想的那樣,如果你不放心的話那我會找機會跟她談。”
“你怎麼跟他談?”我問他:“你就直接跟她說,我隻是把你當做普通朋友或者是一個舊相識的女兒的閨蜜,那如果她問你那個涼亭呢,那些向日葵呢,你怎麼回答?”
他仍然微笑,笑得我心中的火苗都要竄出我的天靈蓋了。
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憤怒過,秦觀兩隻手扶著我的肩膀,他的掌心略燙,熨貼著我的肘部的皮膚:“簫笙,你現在有孕在身,你不要激動。我會找機會跟喬薏說的,事情一定會比你想象的要好。你看你對自己的事情都沒有這麼上心過,但是對於朋友你就好像是老母雞一樣,張開翅膀想把她摟進懷裡,現在你需要保護的是你自己知道嗎?”
此時此刻我不需要他給我上課,我是一個成年人,我現在也是一個母親,我知道該怎麼保護自己,保護我的孩子。
我掙開秦觀的手,差點把他從台階上給推下去。
他向後趔趄了幾步還是站穩了。
我咬咬唇:“我希望你儘快跟喬薏說清楚,不要再讓她做白日夢了。”
這時候我聽到阮玲在台階的另一端喊我:“總裁總裁…”
我抬頭在門口看到了她,再跟秦觀說些什麼便踏上了台階。
阮玲懷裡抱著一大疊的資料過來扶住我:“總裁,你跟秦董在門口說些什麼呢?秦董真帥,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這個年紀的男人,還這麼帥的,真是越老越帥,一點都不比二三十歲的小夥子遜色。”
如果是以前阮玲這樣不遺餘力的誇讚秦觀,我肯定是高興的,但是現在我特彆不想聽到這樣的話。
我聲音悶悶的:“是啊,帥就是他的資本,他就可以為所欲為。”
“怎麼了?”阮玲聽出我話裡有話,歪著頭看著我:“你的臉色不太好看唉,是中午的事情談的不順利嗎?不會呀,這個項目我們之前已經捋的差不多了。”
“不是公事。”L我跟著她走到電梯門口,阮玲按了鍵,然後一起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