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嫻很善於歸納總結,她短短的一句話就讓我明白了當年的整個事情是怎麼回事。
“那也隻能證明我媽媽和我公公認識,其他的不能證明什麼。”
“你想知道更準確的很簡單,你現在就跟他生活在一起,你完全可以拿他的一根頭發跟你的頭發去做比對,這樣不就真相大白了嗎?你也可以搞清楚他究竟跟你有沒有關係,而且我覺得以你們現在之間的關係,這件事情你事不宜遲的儘快弄清楚,不然的話對你和對席卿川都不好,畢竟你現在有了你們倆的寶寶不是嗎?”
這樣一來事情就更複雜了,有一些不好的字眼在我的腦子裡麵跳。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我手抖的幾乎都貼不住,一直往下滑。
如果席爸爸真的是我父親,那我跟席卿川之間又變成了什麼關係?
我們豈不是兄妹?
我記得以前我看天龍八部,段譽左遇到一個心儀的女孩子是她的妹妹,右遇到一個心儀的女孩子又是他的妹妹。
命運真能扯,把我的生活扯得麵目全非。
我在洗手間裡麵呆的太久,席卿川就來敲我的門:“簫笙,你在裡麵乾什麼?”
“洗澡。”我說。
“洗澡不要洗太久,你現在的狀況洗太久的話會缺氧的。”
“知道了。”我關了水就直接打開門,他站在門口吃驚地看著我:“你彆告訴我你穿著衣服洗澡,但衣服上還是一滴水都沒有。”
我都忘了,連假象都沒做也沒換衣服,連頭發都沒濕一根。
我虛弱地跟他笑笑,他西裝革履的好像要出去。
“你要出去嗎?”我問。
“嗯,有一點事情我要出去一下,不過你現在的狀態我實在是不放心。”
“沒事了,我躺一躺就好了。”
他想了想:“我去叫我媽媽來陪你。”
“不用了…”我趕緊拉住他的胳膊:“真的不用了,我就一個人躺躺挺好的。”
“那我儘快回來。”他抱著我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我覺得席卿川的嘴唇很涼,涼的讓我心悸。
以前他吻我我都不會抗拒,但是這次我的肢體上雖然沒有抗拒,但是在我的心裡麵我是很抵觸的。
因為有可能席卿川是我的哥哥,親兄妹兩個人卻有了一個孩子,扯不扯?惡心不惡心?亂不亂?
現在都已經是21世紀了,這種老套又老套的劇情卻發生在我身上。
我在床上躺著,這時家裡的喜姐拿燕窩給我吃,睡前奶奶總是讓我吃一盅燕窩,說是對睡眠有好處。
她一隻手端燕窩,另一隻手拿著一個洗衣筐,她抱歉地跟我說:“我剛從先生的房間收了衣服過來準備去洗。”
我往洗衣筐裡麵看了一眼,看到了席爸爸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