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我和席卿川的再次見麵是在這樣的場合,而且他穿著準備和簫詩訂婚的禮服。
雖然我心裡很清楚,他搞這一出不是因為他愛簫詩,是因為他想用簫詩來打擊我。
但是我心裡還是很難受的。
因為他看我的眼神,跟前幾日他到酒店裡來找我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他冷漠的好像我隻是婚紗店的一個店員。
言情小說裡不是有那麼一句著名的話:最痛徹心扉的傷害是無視。
此刻席卿川就像是昨天無視我一樣,他好像沒有看到我,他的目光從我的臉上淡淡地掠過去了。
我肯定是難過的,但是我也可以裝作若無其事。
演戲這種東西可能需要天分,我覺得我好像有這種天分。
席卿川走到簫詩的身邊,簫詩就順勢將自己的手臂插入了席卿川的臂彎中,然後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嗯,你這件衣服挺好看的,但是好像跟我身上的這件禮服不太搭。”
“不搭就一直跟你配到搭為止。”席卿川伸出手用力的摟摟她的肩膀,低頭笑著跟她說。
他的語氣簡直可以用寵溺來形容,我真的聽出了雞皮疙瘩。
但是我也聽出了幾分假和嗯作做,我已經幾乎能100%的確定席卿川這樣是故意做給我看的。
沒想到他還這麼幼稚,幼稚的我覺得他不應該會做出這種事。
“你沒看到簫笙嗎?”在席卿川要轉身,去繼續換禮服的時候,簫詩拉住了他的手你軟軟的問。
“沒看見。”席卿川回答:“他在哪裡?有這麼個人嗎?”
然後他就去試衣間換衣服了,簫詩的嘴角又升起一個很得意的笑容,她向我攤攤手:“怎樣?席卿川比我想象的更要討厭你。”
我聳聳肩跟喬薏轉身:“走吧!”
“簫笙!”簫詩喊住我:“給我一個通訊地址,我會讓人把請柬送到你那裡去。”
“口頭通知就行了,”我跟她講:“訂婚就彆用請柬了,讓人感覺怪怪的,等你能和席卿川結婚的那一天你再送請柬也不遲。”
我這麼說的把簫詩給氣壞了,因為我看到她的眼中迅速的浮現了怒意:“幾日不見,你還伶牙俐齒了誰教你的?言情小說嗎?”
我又這麼快激怒了簫詩,心裡居然有一點點的成就感。
忽然發現激怒彆人是一件蠻爽的事情,我想看到簫詩在我的視線裡麵抓狂的樣子,跟簫淩淩一樣歇斯底裡。
以前我覺得簫淩淩和簫詩完全不同,現在我覺得在某些層麵上她們是一模一樣的,簫詩並不比簫淩淩高明到哪裡去,隻不過她更要陰險。
我證實了席卿川和簫詩訂婚的事情,所以就算我口舌上麵贏了簫詩,但這個事實還是讓我挺難過,挺挫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