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上台,簫詩正吃驚地盯著大屏幕,她的臉色耍的一下子就變白了。
她驚恐地大喊:“誰放的這個,快,塊給我關掉!”
“關掉也不能掩飾你害死爸爸的罪行!”我衝上台去抓住簫詩的胳膊,她回頭驚懼地看著我:“簫笙,你怎麼在這裡?你給我出去,出去!”
“你害死了爸爸,是你害死爸爸!”我忍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在這個時刻跟簫詩攤牌了。
“不。”她搖著頭:“你彆想搗亂我的婚禮,休想!”
簫詩用力推開我,席卿川眼明手快地扶住了我。
“卿川。”簫詩抓住席卿川的手臂:“我沒做過,是簫笙為了搗亂,她陷害我,陷害我的!”
席卿川拉開簫詩的胳膊,他的臉色很冷:“簫詩,你看看大門口,有人來找你了。”
簫詩向門口看去,我也看過去,隻見門口衝進來很多人,高喊著簫詩的名字向舞台奔過來。
我知道是那些分包商來找簫詩要錢,簫詩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然後猛的清醒過來轉身就跑。
她的裙擺在她轉身的時候,居然有種淒迷的美麗。
逃跑新娘,這個詞挺適合簫詩的。
估計她自己都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從她和席卿川的婚禮上逃跑。
但是她逃不掉,因為她找人挖了繼母的墳,那人抓到了自然也供出了簫詩是指使人。
所以,在後台有警察等著她。
我要讓她在她覺得最巔峰的時候掉入底穀。
簫詩被警察帶走了,媒體長槍短炮地去拍她。
我這幾天一直在琢磨,繼母去世了,簫詩到底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我覺得,可能是繼母手術台上大出血,簫詩並沒有采取急救。
因為,有可能爸爸出意外的原因繼母知道,所以簫詩覺得有把柄在她媽媽的手裡,就痛下殺手。
簫詩這麼心狠手辣,為了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不擇手段。
我站在台上看著她被警察帶走,她一直回頭不死心地看著席卿川尖叫:“卿川,你串通簫笙害我,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這一次。”喬薏搭著我的肩膀說:“簫詩估計從裡麵出不來了,剛才律師告訴我,那段視頻絕對能作為證據,現在警察已經去抓那個司機了,乾爸在天有靈一定會把害死他的人繩之於法。”
我看著簫詩的背影,歎了口氣。
席卿川把他的婚禮禮服披在我身上:“怎麼了?”
“簫詩可能出不來了,她害死了爸爸,她媽媽去世她也脫不了關係,簫詩這次得把牢底給坐穿了。”
喬薏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你該不會現在同情心大發吧?”
“我再有同情心,她也要為她做錯的事買單。”
今晚的夜空漆黑,無論會場裡麵的燈光多閃亮,都沒辦法把一夜空給照亮。
簫詩被以多數罪名起訴,喬薏告訴我倪一舟去警察局自首,把自己聯合簫詩偽造轉讓合約的事情和盤托出。
其實就算沒有這一項罪名的話,簫詩基本上這輩子也很難從牢裡出來。
所以倪一舟這麼做我挺驚奇的,因為這樣一來的話倪一舟自己也被這事情牽連了,肯定是要坐牢的。
他一坐牢,律師的執照會被吊銷,以後也再也沒有做律師的可能性。
也就是說倪一舟的職業生涯會被毀了。
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倪一舟被判入獄兩年,在他被轉入監獄之前我見了他一麵。
其實之前我是很生他的氣的,我生氣不隻是因為倪一舟為了一己私欲就聯合簫詩做出這種事情。
還有就是他跟以前我認識的那個你一舟相差甚遠,陌生的我好像不認識了。
現在我坐在厚厚的玻璃對麵看著他,隻是幾天沒見倪一舟就瘦了很多,但是他精神還好,眼神也坦坦蕩蕩的。
從他的這個眼神我覺得,倪一舟好像還是原來的那個倪一舟。
他看著我微笑:“簫笙,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我們之間其實說不說對不起都無所謂。”
“那你現在還恨我嗎?”
我想了想搖搖頭:“我從來都沒有恨過你,應該隻是生氣和失望吧!”
“簫笙,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你,我隻是覺得你做總裁這個職位太辛苦了,而且不適合你。我認為你是不在於在乎這些名譽地位的,所以我才做了那樣的事,現在想想看我真是太自私了,我有什麼權利左右你的人生?”
倪一舟能想通我很欣慰,但我隻是覺得代價太慘重了。
我們後來就沒說什麼了,我陪他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席卿川在門口等我,見我出來他走過來牽著我的手:“聊的還好?”
“嗯。”我點點頭。
“知道我和倪一舟最大的區彆是什麼嗎?”
“是什麼?”在我心裡他和倪一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完全沒有可比性啊。
“倪一舟隻是想得到你,而我才是真正的愛你。愛不一定要得到愛,要成全成全你想做的每一件事。”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席卿川很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