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戴上白手套，拆封了一副全新的撲克牌，嚴謹程度一目了然。
最終賭局拉開帷幕。
十點半的規則和國際上的二十一點玩法大同小異。都是不斷地拿牌，直到組成十點半最為大。J、Q、K、小王和大王均為半點而論。
荷官熟練地切牌洗牌，而顧北珣則盯著荷官洗牌的手法，目不轉睛。
“怎麼，顧總還能記下牌麵排列的順序不成？”江修然邪笑，諷刺意味濃厚。
顧北珣笑而不語，繼續目光炯炯地看著，眼睛都不帶眨的。
荷官連洗了五次牌，這才正式開始發牌。
江修然看了眼底牌——一張八，不算大也不算小，若是撞撞運氣，還能賭一把。
他抬眸，眸光移動到對麵的顧北珣身上，想要從他的麵部表情裡讀出些東西。
但顧北珣的情緒向來不受波動，看牌時仍是板著一張冰塊臉，冷若冰霜。
讓江修然無數次地想翻個白眼翻死他。
不過他也沒指望能從顧北珣那看出什麼。
“江先生請選擇是否續牌。”荷官程式化地道。
猶豫了一陣，江修然還是道：“繼續。”
荷官遞過來一張牌，他緩緩地掀開，一張二，加上之前的八，剛好十點。
勝券在握！
“顧先生請選擇是否續牌。”
“續。”
兩人都選擇了再續一次。
“兩位是否還要續牌。”
“不用。”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江修然率先翻開他的兩張底牌，自信洋溢。顧北珣緊跟著也翻了底牌，一張六一張三——九點，一點之差惜敗於江修然。
“恭喜江先生拿到第一局勝利。”
台下的人為江修然開始歡呼。
“顧總，盯了半天，看來還是沒效果。”
“還沒到最後一輪，話彆說得太滿。”
兩個人的氣場灼灼，氣焰滿滿，都想著要折了對方的麵子，讓彼此再也笑不出來。
“第二局開始。”
江修然拿到的第一張底牌剛好是十，運氣簡直好到爆炸。
“不續牌。”他篤定地道，堅信自己能夠提前拿下勝局。
“給我續。”
顧北珣拿到了第二張牌，連看都沒看便接著道：“續牌。”
第三張牌剛到手裡，他又馬不停蹄地道：“繼續續。”
直到拿到了第四張牌，他才收手收聲，善罷甘休。
“誒？你說顧總這是不是在自暴自棄啊？”前排的富商小聲討論。
“我看不像啊，顧總不是這樣的人吧。”有人提出質疑。
“說不定是江少第一局贏了，折了顧總的銳氣？”
“都彆說了，安靜看結果吧。”葉七七聽不下去，主動切斷了他們的議論。
大家都認出來了葉七七就是江修然的“女朋友”，雖然她還隻是個乳臭味乾的小姑娘，沒資格命令他們這群資曆深厚的商人。但是礙於江修然的麵子和地位，他們也紛紛住嘴，鴉雀無聲。
江修然依舊自信地翻開底牌——一張十，眾人驚歎，似是斷定了江修然的勝利，為他提前做著慶賀。
而顧北珣同時一張一張地掀開自己的底牌：一張二、一張七、一張一、最後一張——J！
剛剛好十點半！
第二局是顧北珣贏了！
“這麼巧麼？”江修然眯起眸子，寒光外露，“顧總的運氣的確好，四張牌堆在一起，竟然沒有爆炸。”
“不僅要靠運氣，”顧北珣指著自己的腦袋，“更多的，要靠這裡。”
江修然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