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心地勸說:“雯雯,彆怕。”
誘哄過後,男人才輕聲開口:“我帶她過來是想跟你確定,到底是不是她推你下樓的?”
許心雯的恐懼在盛司越耐心的勸哄下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薑小姐一定不是故意的,她隻是太想知道我為什麼撤訴,有些激動而已。”
“嗬。”薑尋忍不住冷笑。
盛司越陰鷙的目光看了過來:“你笑什麼?”
她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我笑許小姐高明。”
“動手推她,害得她現在躺在病床上受罪,你還有資格笑?”
“盛總不要關心則亂,隨便給人扣帽子。許小姐剛才可沒說是我推的她。”
他擰眉看向她,壓低的嗓音也掩蓋不住怒意:“還不知悔改?你就不怕雯雯以故意傷害罪起訴你嗎?”
“那你就讓她起訴啊。”
“薑尋!”
薑尋對上他的視線,一字一頓地道:“是她打電話讓我去的嘉禾苑,是她給我開的門,也是她自己站上窗台跳下去的,小區住戶拍到的視頻都不能直接證明我親手推她下去了,難道就憑她一張嘴法官就能給我定罪?”
言儘於此,她目光掠過男人落在許心雯臉上:“如果到時候許小姐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是我推你下樓的,我也可以以誣陷罪反告你。”
許心雯眼神微變,很快露出柔弱的模樣,輕聲細語地開口:“薑小姐,就算看在司越的份上,我也不會起訴你。”
薑尋笑了下:“需要我說謝謝嗎?”
許心雯臉色劃過一抹難堪,求助地看向盛司越。
後者瞥向薑尋,蹙著眉頭,滿臉不喜:“出去。”
同一間病房裡,同一個人,盛司越和許心雯說話的時候總是那麼小心翼翼溫柔有餘,可對上她,語氣裡不是憤怒就是嗬斥,這對比實在是太明顯了,明顯得薑尋想忽略都忽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