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尋身形微頓。
數秒之後,她轉身看向站在不遠處朝她發問的男人:“怎麼突然問這個?”
後者眸色深深:“來到你為了躲我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想到了三年前的一些事情,想知道你當初的想法。”
女人淡淡地答:“都已經過了那麼長時間了,不重要了。”
可盛司越似乎有追根究底的意思:“所以,你忘了嗎?”
她反問:“你說的是什麼?”
“三年前那些讓你覺得受傷和不愉快的事情,都忘了嗎?”
“你現在再來問我這些,不是逼著我回想起來嗎?”
“如果真的回想起來了......”
他說著,語調微頓,目光較之剛才也深了幾分:“那麼,你還恨我嗎?”
薑尋看著他,沒有說話。
還恨嗎?
記憶好像在盛司越一再追問下,被強行調動起來。
她想到那一年的車禍,失去的孩子和受到的傷害似乎都不是最傷人的。
最傷人的是事後她在尋求身為丈夫的他的幫助時,他隻覺得她是犯了疑心病,用儘全力都在替那個害她的女人開脫。
哪怕時隔多年,如今再次想起,女人還是覺得可笑至極。
她臉色也跟著冷淡了幾分:“我不想再提當初的事情,盛司越,後來你也已經知道當初我說的都是事實,現在就彆再逼著我強行想那些不美好的記憶了,除非你帶我來美國就是為了找我不痛快。”
“我當然不是為了找你不痛快。”他第一時間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