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指了個方向,讓出通道。
葉傾若順著他們的指引走過去,隻見一個燒得臉頰通紅的太醫躺在臨時床鋪上,估計是不舒服,睡著的神情也很不安寧。
旁邊的太醫見她來了,解釋。
“我們診治過了,就是太累加上風寒入體,沒什麼大事。”
“沒事就行,這邊不是養病的地方,你們把他送回去休養吧。”
葉傾若說完卻沒見到眾人動作,步子一停,“怎麼了,還有什麼問題?”
太醫一臉尷尬。
“這......實不相瞞葉太醫,那些民眾也不知道是在哪打聽到了他的住處,正在那邊守著。”
“我們去過了,他們不讓我們進去,說是不能讓疫病進入京城,讓......卑賤的流民害了他們這些無辜的正常人。”
“啪!”
葉傾若屬實是被這些人的油鹽不進氣到了,一巴掌拍在桌上,“荒謬。”
冷寒的怒氣如狂風卷過,眾人一個寒顫沒敢吱聲。
葉傾若深呼吸了好幾口氣,“留個人在這照顧好他,其他人先去忙,這些問題我會想辦法解決。”
得了保證,太醫們散開。
孫海月一進來就看見少女那張冷如冰霜的臉,“現在知道跟皇帝作對救人不簡單了吧,我昨天可就提醒過你,你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啊。”
“誰說我後悔了。”
“那你為什麼坐在這,一言不發生悶氣。”
“我不是在生悶氣。”葉傾若掀眸,語氣比凍結的湖水還冰。
“我隻是突然覺得古人的話果然有道理,仆隨主人形,這京城民眾還真是跟皇帝一個德行。”
高高在上,自私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