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漠的眼神高懸,他被拖著原走越遠,眸中倒映出的人影也越來越小。
恍惚間。
容淩雲想起衢渡山下,那位禦林軍將領所言。
父皇從不顧忌他的性命......
這個認知如一陣寒風,吹得他心臟發冷。
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覺得......
他的父皇,逐漸變成了一個自己都不認識了的陌生人......
容淩雲的離開像是一個信號,屋內的空氣陡然沉凝。
皇帝望向上官嘯,麵上隻餘一片不加掩飾的嫌惡,“你還不走,也是在等朕派人請你?”
上官嘯背脊挺得筆直,語氣頑固得像是臭茅坑的石頭。
“還請陛下開恩,饒若若一命。”
“好,好好好......”
皇帝氣笑了。
他原地踱步一圈,忽然發難,抄起桌上的硯台就砸過去,“上官嘯,你哪裡的臉求朕!”
硯台照著額頭飛來。
上官嘯卻連腰杆都沒彎一下,閉眼硬接了這一擊。
砰地一聲悶響。
硯台與頭骨相撞,鮮血順著上官嘯的眉骨流下,白發蒼蒼的老人卻連臉色都沒變半分,固執開口。
“陛下不將若若還給草民,草民不會走。”
“葉傾若葉傾若......”
“朕還要聽你們提幾遍這個名字!”
皇帝一把揪住上官嘯的衣領,怒氣蘊結。
“這倒打一耙的戲碼你還沒唱夠嗎?朕還沒治你私藏逃犯的罪,你倒是問朕要起人來了。”
“上官嘯,葉傾若究竟在哪,你不是比朕更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