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從喝了那杯茶之後,他就困得慌,哈欠連天想睡覺。
大概是大喜大悲後突然平靜下來,止不住犯困了吧。
小太監想著,點了頭,“帶我過去吧。”
葉傾若招了個玄鐵衛過來,把小太監帶去了地鋪,自己則跟玄拓進了偏屋。
門外有玄鐵衛把守,暗衛也無法靠近。
確定安全後,葉傾若才拿出那疊紙,翻開。
兩人看了一會,驟然明白為什麼萋萋會說上麵的內容瑣碎了。
她不光寫下了她知道的所有人的姓名、年齡、何時加入護城軍一類,甚至把人家小時候尿過幾次床這種事情都記錄下來了。
葉傾若越翻心情越複雜。
“胡遠還真是......什麼都跟萋萋說了啊。”
玄拓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同為男人,他不由為底子都掉乾淨了的護城軍們鞠了一把淚。
“上麵似乎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
玄拓剛開口,葉傾若注意到一段話,視線一頓,“你看這裡。”
“嗯?”
玄拓不解,順著她指的地方看過去。
——遠哥被抓三天前,和五個同僚喝過酒,其中一人名叫單喜,平日與遠哥沒有打過交道,是被其他人拉過來的。
——單喜生性靦腆,不喜說話,酒品奇差。
——他指著一個空酒壇硬說那是自己的骨灰壇,纏著遠哥將壇子葬在至州來獅嶺。
——遠哥脫不開身,被迫拖著個酒鬼,隨便找了棵樹,刨了個坑給他埋了,這才重獲自由。
“至州,來獅嶺......”
玄拓也嗅到了點不同尋常的氣息,跟葉傾若交換了個眼神。
沒記錯的話。
他們那個探子,就是容懸在至州來獅嶺救下的!
他曾也跟玄拓底下的部將說過同樣的話,說死後,想要回到來獅嶺,跟他已逝的心上人待在一起。
同樣的情景再現,這恐怕......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