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山道:
“我把這樹一模一樣的畫下來留作紀念,你一看就能想起今天,不好嗎?”
林曉道:
“也不用一模一樣啊,有時候留點空間,讓人更有美好的想象嘛。”
霍青山道:
“這就是留白了。”
林曉一笑,又道:
“能不能把你也畫上去啊。”
就她一個人怪孤單的,霍青山哈哈一笑,指指旁邊:
“已經有人畫了。”
林曉順勢看過去,旁邊還埋頭坐著一個青衫的書生,他畫得則是水墨畫,內容是林曉站在樹下,霍青山在一旁抬眼笑看林曉,手中落墨作畫。
林曉笑道:
“這就叫,畫中畫。”
這位書生是寥寥幾筆就畫出了人物精髓,林曉覺得很厲害。
再看他本人,生得乾淨端正,很有文人氣,就是穿得有點單薄,手上結了好幾個凍瘡。
林曉下意識問:
“你是進京趕考的書生嗎?”
霍青山微微一笑,書生自我介紹道:
“娘子說得不錯,小生李言,是陽蘭城人,來進京趕考的。”
林曉道:
“可是今年的科舉已經結束了啊。”
林曉記得他們到朝鳳城的時候科舉已經結束了。
“你是等著明年會試嗎?”
李言不好意思一笑:
“我也希望能參加會試,可惜我秋闈便名落孫山。”
林曉又問:
“那你怎麼還不回家啊。”
李言笑道:
“我聽說明年太後六十大壽,屆時會加開恩科,便想著留下來備考,替人寫字作畫賺點筆墨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