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尹大人可願意為了自己的妻子放棄做官?回家務農種地。”
少尹道:
“這如何能論呢?”
林曉道:
“沒什麼不能論的。職業不分高低貴賤,大人,要沒有我們仵作驗屍,把種種情況分析道明,你們摸黑破案得破到什麼時候去呢?”
少尹被問住了。
林曉道:
“其實我之前守在府衙外,也是想堅定自己的信念。我知道仵作收入很少,五具屍體一錢銀子。”
林曉說到這兒忍不住一笑,道:
“我身邊的大丫鬟一月都一兩呢,府裡最小的仆人一個月都二百文呢。”
也就是說,她得等上好久驗夠五具屍體,收入還不及林宅一個小丫鬟那麼多。
林曉道:
“可我必須要來。大人,我今年快二十四歲了。”
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年多了,算上前世的三十年人生,她真的耗費了太多時間心血於法醫這一行業上。
林曉道:
“過去的人生,我一直堅定不移地學習這一行業,我的青春都度過在這上麵了。儘管這個工作非常辛苦非常累,我也哭過吐過想放棄過。可我還是堅持下來了。”
“就好比大人你。你為了科舉致仕讀了那麼多年書,無數個寒冷的夜晚挑燈讀書,無數個炎熱的夏天流汗趕路,趕考走過那麼多路,好不容易考取了功名當上了官。一腔熱血在心頭,要你為了所謂的婚姻大事,放棄這個官,你舍得嗎?”
“大人,您經曆過的,我都經曆過,你割舍不下的話,就自然知道我為何不願意為了這天下難尋的婚事放棄當仵作了。”
其實如果少尹細想的話會知道林曉說得話有很多漏洞,譬如他的確是為了讀書辛苦了很多年,趕考走了很多的路。
可是林曉是小地方的人,又是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做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