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地坐了起來,我手攥著紙巾,視線迷茫地定在車窗外的虛空中,我平複著屈辱的心緒,遲疑地開口,“我...”
我想要離開。
傅景行掛斷電話,踩著油門,強勢打斷我未儘的話,“你這幅模樣難道還想出去外麵勾引彆人?”
我聽著傅景行帶刺的話語,眼眸暗淡地半垂了下來,用力攥著紙巾的手指泛白。
我緊抿著唇,不再說話。
在傅景行眼裡,我仿佛在默認了他所說的一切。
傅景行眸光微凝,劍眉輕蹙,他的心開始吃味。
車速飛快,很快就到達了傅景行所說的紅苑彆墅裡。
車開進設計清雅彆致的彆墅中,車停穩後,我打開車門,忍著大腿上疼意,想下車時。
“彆動。”傅景行皺著眉,厲聲道。
“我可以自己來。”我賭氣般偏開臉,避開傅景行審視的眸光。
我手捂住還在受傷的部位,小臉皺著,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難堪的聲音。
我身上僅僅罩著傅景行的西裝外套,濕透的裙子早就被傅景行撕破的不成樣,堪堪地掛在身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一回事。
但這有如何,我一點都不在意了。
傅景行無視我的拒絕,一把我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彆墅裡走出,英俊矜貴的臉陰沉著。
我雙手攀上傅景行的脖頸,側著臉聽著傅景行沉穩的心跳,鼻息裡充斥著淡淡的木質冷香。
如同傅景行的這個人,冷硬霸道。
我閉上雙眸,睫毛微微顫抖。
我被傷得千瘡百孔的心,此刻自輕自賤般放棄掙紮。
紅苑等候多時的林姨看見傅景行懷裡還抱著一個人時,詫異地迎了上來,“少爺宋醫生到了,這是...”
傅景行對著跟在林姨身後拿著藥箱的宋醫生頷首,神情冷峻地吩咐道,"林姨你去給我拿一套乾淨的衣服來。宋叔跟我來",說著就跨步往樓上客房走去。
林姨眼尖地發現傅景行懷裡的我的裙擺被撕碎,她誤會我和傅景行是男女朋友關係。
林姨驚喜地手都不知道怎麼擺了,臉上一片喜色,“好好好,我這就給你拿,不過這裡隻有少爺你的衣服,我這就給少爺拿來。”
林姨說著就跟著往樓上小跑去,嘴裡小聲地喃喃著:“這下老爺夫人泉下有知該高興壞了,少爺終於開竅帶女人回來,神明保佑,神明保佑。”
宋醫生拿著藥箱跟在傅景行的身後,滿是打量的目光看著傅景行懷裡的我,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鏡。
我被傅景行放在房間的凳子上,傅景行讓開位置,對著已經在他們家工作二十多年的宋醫生道,“她被我撞倒了,身體可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你處理一下。”
宋醫生看著我暴露在空氣中大部分雪白的肌膚,他避嫌地移開目光。
宋醫生放下藥箱,為難地看傅景行,已經是花甲之年的他道,“少爺,我怕不好處理,我把藥箱留下,你幫這位這位小姐包紮一下。”
宋醫生畢竟是個男人,如果是彆的病人,他不會顧忌男女有彆的問題,但我畢竟是傅景行帶回來的,他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而且還是這幅模樣,宋醫生心裡多少能猜到點什麼。
我也知道我現在的狀態是多麼的狼狽,我聲音沙啞拒絕道,“你們都出去,我自己能處理。”
隻是我右手手肘處似乎拉傷了筋骨,抬手都有些費勁。
我睫毛上還沾著水珠,本來明亮的眼眸此刻黯淡無光,唇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嬌小的身軀微微顫抖,手指卷曲緊攥僅有一件擋住身體的西裝外套,在陌生的環境裡讓我無所適從。
林姨拿著乾毛巾和一件襯衫下來,臉上有些歉意道,“少爺,現在隻有你這件衣服合適,我等下讓人送適合小姐的衣服過來。”
傅景行點點頭,他伸手接過藥箱和衣服,打發著他們出去,“我來吧,你們先出去。”
林姨和宋醫生識趣地退了出去,林姨還貼心地把門闔上。
“把衣服脫了。”傅景行站在我的麵前,神情冷淡道,手裡拿著乾燥的衣服。
我手一抖,攥緊衣領,抬眸地對上傅景行漆黑的雙眸,我強忍害怕開口,“我自己來。”
傅景行輕佻劍眉,臉上看不出表情,強勢不容拒絕道,"你身上那個地方我沒見過,這個時候就不要裝純情了,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