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著一身妖豔的紅裙,搖晃著酒杯巧笑倩兮地坐在鄭雲從臂彎中,“如果是想挾恩圖報,才製造的這一場車禍,卻不曾想,把自己搭進去了,那就滑稽了。”
“畢竟當年......開車撞人的人可是廖予諾的弟弟呢。”唐晶晶說著勾了勾紅豔的唇角,“弟弟......竟然這麼巧。”
鄭雲從聞言眯起長眸,回想起自己查出來的種種,薄唇翕動,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合理懷疑,這都是廖予諾一家,當年為了敲詐鄭家一大筆錢搞出來的花樣。”
幾年前,鄭雲從與廖予諾因為雙方長輩的安排結婚,不想這時,廖予諾的弟弟卻欠下高額賭債。
廖誌勇哭著求姐姐姐夫幫忙,可鄭雲從卻直接拒絕,然後緊接著,廖誌勇就在酒後駕車,“意外”撞了廖予諾與鄭雲從。
車禍時,廖予諾不顧一切撲過去護住鄭雲從,自己卻遭到重擊,成了植物人昏睡五年......
在聽到鄭雲從懷疑的瞬間,廖予諾站在門後的身子微微晃動,隻覺當年因為救他受到撞擊的心臟,此時又隱隱作痛起來。
“所以你真的把予諾告了?還讓記者去大肆報道?鄭雲從,你一點舊情都不念嗎?”
包廂內,仿佛是有人聽不下去了,壓著怒火開口道:“五年前,是你跟她許下海誓山盟,是你跟她說,會一生一世守護她,怎麼?不過一場車禍而已,你全都忘了?”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我失憶與否,都不會喜歡廖予諾那樣的女人。”
鄭雲從淡漠又絕情的話,再度刺進廖予諾耳膜:“我會娶她,隻不過是因為這女人狡猾,靠著救了我奶奶的恩情,威脅鄭家答應給她少夫人的位置。不然,她憑什麼能嫁進鄭家。”
回想起奶奶偏疼那女人的種種,鄭雲從眼神幽冷,掃視向眼前憤怒的好友,一字一句道:“蘇清揚,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不值得你這麼大動乾戈。”
“你要是心疼,大可以等我跟她離了,再把她娶回家去——”
說著,鄭雲從舉起酒杯就要朝蘇清揚碰去,他不想因為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壞了他跟蘇家的合作。
“鄭雲從,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蘇清揚見著鄭雲從推上來的酒杯,忍了又忍,到底沒忍得住,推開他的酒杯,跟著一拳頭,驟然降落在鄭雲從那張過分妖孽的臉上!
驟然間,鄭雲從陰沉下一張俊容,在蘇清揚攥緊拳頭就又要向鄭雲從打去時,鄭雲從手疾眼快,砰一聲就將蘇清揚打翻在地,“蘇清揚,你瘋了嗎!”
鄭雲從沉冷著一張臉,抄過玻璃台麵上的酒瓶敲得粉碎,跟著從長臂一揮,握著那被敲碎的酒瓶猛地揚起,要朝蘇清揚打去——
雖然他很重視跟蘇家的合作,但蘇清揚非要發這個瘋,他也可以奉陪到底!
廖予諾本站在包廂外,看著碎掉的酒瓶子殘渣在眼前飛舞,瞳孔一縮,幾乎想也沒想的衝進包廂,一把將蘇清揚推了開去。
“鄭雲從!住手!我答應跟你離婚!!”
鄭雲從那已經揚起的酒瓶子,隨著廖予諾突然衝出來的動作,原定的軌道也跟著撲空。
隨著砰啷一聲巨響,廖予諾與蘇清揚雙雙摔在地上!
地上細碎的玻璃渣子紮進廖予諾掌心,絲絲的鮮血拚命往外湧出。
廖予諾咬唇,猩紅的鮮血將她眼眸刺得生疼,疼,好疼啊,甚至比五年前車禍時,還要疼......
鄭雲從提著那半截酒瓶子緩慢地走來,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們,眯起一雙冷眸,薄唇掀動:“離婚?廖予諾,我記得你先前,不是死活都不肯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