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一次次的傷害她,傷害她的家人,早已經把她對昔日那個鄭雲從的感情消耗殆儘了。
一個失憶後移情彆戀的男人,不要也罷。
在一個不值得的男人身上的找的鄭雲從的影子,這場無用的努力,也是時候結束了。
鄭雲從雙眼注視著她,忽然捂住了胸口,悶痛的感覺一下下敲落。
後腦忽然一陣眩暈。
他腳步踉蹌了幾下,險些就要站立不穩。
在失態之前,鄭雲從落下一句“失陪”後,腳步倉促的衝進了洗手間。
“砰”的一聲門關上。
鄭雲從像是支撐不住,後背靠在牆麵上才勉強支撐住身體,眉間卻因為痛苦而擰緊了。
該死!他怎麼會這麼難受。
胸口悶痛,後腦也一陣一陣的眩暈。
“嘩啦”水龍頭流出冰冷的水,鄭雲從掬幾捧水拍打在臉上,水花四濺,冰冷的液體刺激得他頭腦清醒。他雙臂撐在洗漱池邊緣,急促的喘 息著,好一會才平複了情緒。
抬起眼看向鏡麵,男人俊美蒼白的麵龐映入眼簾,臉上交織著痛苦、悔恨的情緒。鄭雲從不由得愣住,這是......他自己?
鄭雲從眼神複雜的注視著鏡中的自己。
這些複雜的情緒是他從未有過的。
縱然不甘心承認,可此刻他也不得不相信,這個女人對他來說或許確實有非一般的意義。
鄭雲從有一瞬間的動搖。
既然查出廖玉龍肇事一案是背後有人做了手腳,或許,對廖予諾這個女人也可以有所改觀......也許,她並非眾人所說的為了嫁入鄭家用儘心機的拜金女?
幾分鐘後,鄭雲從打算出去。
正當右手握住把手剛拉開了一條縫隙,便聽到外麵傳來了女人充滿諷刺的聲音——
“......就是個大煞叉,彆人幾句甜言蜜語就感動得一塌糊塗!”
“這種人不被騙,誰被騙?”
“什麼情種?我看,是大冤種才對!”
......
站在洗手間的門口,鄭雲從的臉瞬間綠了一半,雙眸陰晴不定的透過門縫,落在那個背對著他的女人身上。剛才萌生的一點心疼和改觀,瞬間消失殆儘。
回想起剛才自己的動搖,他的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迎麵扇了一個耳光。前一刻在他麵前裝作一副深情的樣子,轉頭,就在背後嘲笑他是大煞叉?
很好,這個女人果然兩麵三刀,根本不值得信任!
等到鄭雲從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廖予諾正把手機放在耳邊,電話那頭是好友薑其霏無奈的聲音:
“予諾,其實吧,你也不必這麼罵自己......”
誰家正常人會罵自己大煞叉、大冤種啊?
“不罵,怎麼清醒?”廖予諾的語氣中透出濃濃的自嘲。
回想起醒來這幾個月那個戀愛腦、試圖用真情感化鄭雲從的自己,她心頭隻剩下無儘的酸澀。
聽著電話那端陷入沉默,廖予諾想起剛才拜托的事情,打起精神擠出一抹微笑:
“對了,剛才我說的事情......”
忽然,身後一道強烈的氣息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