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政宇擦了擦濕潤的眼睛,柔聲細語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讓阿禦趕緊醒過來。”
“醫生說了,隻能聽天由命,看他的造化了。”施念語氣淡淡的說。
“是啊,阿禦還這麼年輕,希望老天爺開眼,彆讓我和逸夫白發人送黑發人。”祁政宇靠在祁老爺子身旁,歎息道:“也不知道阿禦得罪了什麼人,居然敢在酒店裡埋伏,還好昨晚晨晨不在…”
聞言,祁老爺子身子一抖,臉色瞬間冷了下去,
若是這一槍打在晨晨身上,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他咬牙切齒的說:“ 我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但凡阿禦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讓他們陪葬!”
他說完就氣衝衝離開了,看樣子應該是去找人追查凶手了。
等到房門被關上後,祁政宇轉眸看向施念,語氣很是稀疏平常:“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施念跟她笑笑,“我在這裡陪大哥一會,你們先走吧。”
祁政宇點點頭,“也好,那就辛苦你了,等崇光忙好公司的事我讓他過來換你。”
她說漏嘴了,剛才她進來時還問施念,是不是跟祁耀輝一起來的,現在卻又說祁耀輝在忙工作。
可見,她已經知道了什麼。
但是她不挑明,施念也就跟著裝傻。
祁政宇離開後,施念走到病床邊,看著祁禦歎氣道:“你吧看上去好像真的不知情,這樣你心裡會不會好受一點?”
祁禦當然沒有回答她,他仍舊躺在床上,就連呼吸都很微弱。
要不是一旁的心電圖檢測儀還在工作,施念都要以為他已經死了。
經過剛才那麼一番折騰,她已經沒了困意,估計一時半會肯定是睡不著了,於是便坐在床邊跟周幼宜聊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