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兩個字對她來說變得極為陌生。
她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
姓甚名誰,高矮胖瘦,長相如何,他好,或是壞。
出生於什麼樣的家庭,從事什麼工作。
她全都一無所知, 且想象不到。
也許,也許就像倪寶珠說的那樣。
他是一個壞人,也未可知。
這些念頭把施念折磨得幾近崩潰。
除了逃避,她彆無他法。
祁禦看穿她的小心思,耐心安撫道:“瞞著你是我不對,過去的事我不想再解釋,解釋了你也不會聽。
如果你想找到你的親生父親,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不用!”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四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是我的私事,希望你不要再插手。”
她用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眼神冷冷地注視著他,“另外,我希望你像之前那樣,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祁禦黑眸中隱隱有了怒氣,“你還在怪我?”
施念:“我沒有,我哪敢怪你。”
她很少陰陽怪氣地說話,打死祁禦都不相信,她沒在生氣。
可是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不聽。
最終,祁禦的脾氣也上來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揪著這件事不放,過去的讓它過去,不行嗎?
現在你知道了你的親生父親是誰,要麼去問你媽,要麼我們想辦法找線索,何必拿這件事折磨自己也折磨彆人?”
“我沒有。”施念堅持道:“我隻是不想再提。”
祁禦:“你心裡怎麼想的,你自己清楚的很。我隻是想要告訴你,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