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安爍詩那樣自視過高的大小姐,最沒經曆過的就是被人漠視和放鴿子。”
他慢慢轉過身,光著上半身蹲下來,按住了翟雙白幫他撿衣服的手。
他修長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行走,來到她的手腕,然後一把握住將她拖進自己的懷裡來。
每次做這種事,聶知熠都會欺負她。
這次他善心大發,把她抱上了床。
前一個晚上沒睡覺,被他折騰完,翟雙白很快就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了樸元,她的未婚夫。
她試圖走近他,但無論她怎樣努力,樸元都仿佛離她很遠,她越狂奔他距離她越遠。
翟雙白疲憊地停下來,大吼著問樸元為什麼不等她。
他沒有回答,一團火球就從天而降,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其中。
翟雙白尖叫,拍打那團火,試圖把樸元從火球裡麵拉出來。
但是,隻是瞬間,他就化為灰燼了。
她大汗淋漓地醒來,還在聶知熠的懷抱裡,他依舊睜著眼睛,仿佛一條永遠不會閉眼睛的魚。
她從他懷裡掙脫出去,先是道歉:“不好意思聶先生,我做了個噩夢。”
他用手肘撐起腦袋斜躺在床上,能聽出語氣裡的疲憊:“我對你的夢沒有興趣。”
翟雙白也沒有講述的意思。
她忽然意識到聶知熠應該是失眠,跳下床在包裡找到了兩粒安眠藥遞給他。
“我睡不著的時候,就會吃兩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