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夢
翟雙白問客房服務要了保鮮膜,一隻手把另外一隻受傷的胳膊裹起來,再用牙齒撕開保鮮膜。
屎尿屁的威力十足,翟雙白把酒店的沐浴乳洗發液都用完了,還是覺得身上殘留著臭烘烘的味道。
儘管包的嚴密,但洗了那麼久,保鮮膜裡還是進水了,紗布都被水和血染濕了,她拆了紗布,換上了新的。
頭發都來不及吹乾她就躺下了,腦袋一陣一陣地發暈,那個女人憤怒聲討她的畫麵還在眼前。
翟雙白以前沒少被人罵,連她律所的下屬都偷偷說她隻給權貴打官司。
她覺得她沒錯,打官司這種事情本來就要雙贏,她為了律師費對方為了打贏官司,她當然會選擇勝券在握的官司打,不管委托方是什麼情況,說得有多可憐。
她從來都是對自己的員工說,他們是律所,不是慈善機構,委托人給錢,他們就儘所能打官司,對事不對人。
但是樸元和她不一樣,他打的官司通常費用都不會收太高,他有時候還會接翟雙白拒絕的,翟雙白為此沒少跟樸元吵架。
但樸元不跟她吵,不論翟雙白發多大的火,他隻是笑嘻嘻地看著她說:“我為了我心裡的正義打官司,我女朋友給我賺錢,你是我的後勤部長。”
他總是這樣,翟雙白就沒了脾氣。
韓以湄呢,看上去是牆頭草,她跟翟雙白說她收錢打官司無可厚非,她永遠支持她。
但是她接的官司大部分都是公益性質的,有時候翟雙白覺得她和樸元三觀一致,才應該是一對。
而她隻認錢,無情,沒有同情心,不會共情。
這是外界對她的評價。
翟雙白從來不在乎彆人怎麼看她,她覺得自己沒錯就行了。
她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