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著聶予桑去了宴會廳,司儀們已經在大廳聲情並茂地開場白了。
司儀是很有名的電視台主持人,一眼望過去,就像正在主持一台晚會。
翟雙白心不在焉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想起了她和樸元的婚禮。
樸元不止一次地跟她描繪過他們的婚禮。
不用請太多的賓客,家裡人和最好的朋友,三五知己,租一個小院,請兩個私房大廚,做好吃的菜,喝好喝的酒。
他們穿著禮服,在小院裡,在眾人的祝福下翩翩起舞。
翟雙白是傾向於隆重奢華的婚禮,倒不是虛榮,而是在這種場合下,她可以請來很多達官貴人,給以後她的事業鋪好路。
她正發著愣,忽然聶予桑握住了她的手,小聲跟她說:“雙白,我們該進場了。”
聚光燈照射在他們身上,無數人的目光也向她投射過來。
她挽著聶予桑的手臂走進會場,路都走不穩的小花童挎著籃子向他們撒花瓣。
如此美輪美奐又浪漫旖旎的場景下,翟雙白的腦子裡卻燃起了熊熊大火,樸元和爸爸媽媽在大火中掙紮,絕望地呼救。
其實,她並沒有對聶知熠撒謊。
今天的婚禮對她來說,是一項工作,更是在她劣跡斑斑的人生裡又畫上了罪惡的一筆。
連婚姻都能利用,她已經墮落到,等她以後死了樸元都全然認不出她的地步了。
當她站在舞台上,當聶予桑掀開了她的頭紗,在主持人們聲淚俱下的描述中,聶予桑向她靠近。
就在他的唇快要碰到她的唇的時候,她偏過頭。
聶予桑溫暖柔軟的唇,隻是輕輕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她這個躲開,是因為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