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幫一個家暴男打贏了官司,得到了女兒的撫養權。”
“然後呢?”
“家暴男在一個雨夜要強暴女兒,女孩子逃出家門被車撞死了。”
“再比如?”
“姐夫殺了小舅子,我幫姐夫辯護,故意殺人改判成防衛過當,入獄五年。”
“還有呢?”
“小三和男人殺了原配...”
“你又給他們打贏了官司?”
“反正沒判死刑,死緩,前段時間聽說減刑了...”
“...”
連聶知熠都沉默了。
“還有很多,要不要我一一列舉。”
“我這樣沒人性的人都覺得毀三觀。”他歎息著:“你還真是配得上臭名昭著這四個字啊。”
翟雙白也仰頭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上的內嵌燈柱映射在牆壁上的光暈。
“為什麼要幫那些人打官司?”
“一般人做某件事情,不是圖名,就是圖利。”
“怪不得你被人戳脊梁骨。”
“戳脊梁骨算什麼?”翟雙白側過身,用手指在他的胸口畫圈圈:“上門潑屎的人大有人在。”
“那你怎麼處理?”
“報警啊,把那個剛失去女兒的被家暴的女人關進去幾天。”她還笑嘻嘻的,看上去人性全無:“還有人拿著刀來捅我的,也送進派出所。”
“你真是沒人性。”
“若不是我還殘存一點良知,我直接躺下裝心臟病,彆說進派出所了,判刑都有可能。”翟雙白用手指戳了戳他心臟的位置:“那是我的工作,當事人找到我,案子有打贏的可能或者我感興趣,我就接。我隻是個律師,我不是聖母。”
“所以到現在,你也覺得你沒錯?”
“法律不是我說了算的,既然法院能那麼判,那是法律決定的他們的人生和以後的命運,不是我。”
翟雙白說完了,閉上眼睛:“累了,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