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你彆怪予桑,他其實比誰都難過。”
“我問他跟你說了什麼!”翟雙白忽然甩掉了韓以湄的手,嚇了她一跳。
“老白,”韓以湄怯怯地看著她:“予桑說,宗考交給了一個專門處理夭折孩子的人來辦他的後事。”
“什麼叫處理?宗考是一件物品嗎?是一堆垃圾嗎?什麼叫處理?”翟雙白態度激動地推開韓以湄伸過來的手。
樸媽憐惜地抱住了翟雙白,哭著說:“雙白,你彆這樣,阿姨心疼,宗考沒了我們都難過,但是你也要好好的呀,阿姨求你了,好不好?”
韓以湄哭的鼻涕都流下來了:“老白,予桑也是為了你好,不想讓你觸景傷情。”
翟雙白無力地靠在樸媽身上,好半天才說:“不要在我麵前提聶予桑三個字了。”
韓以湄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又閉上了。
她出了院在彆院待了一天,第二天是聶老爺子出殯的日子,不管怎樣她是聶家的兒媳婦,怎麼都要出席。
韓以湄和樸媽攙扶著她回到聶家,當聶予桑看到翟雙白的時候都嚇了一跳。
一天不見,她仿佛被奪去了靈魂,眼神空洞,誰跟她說話都不理,行屍走肉一般,走了個過場就匆匆離開了。
聶廣生念她沒了兒子,也就沒計較。
本來樸媽她們想接翟雙白去彆院住幾天,但她要回去收拾宗考的東西,她們拗不過她,隻能隨她去了。
翟雙白上樓之前經過偏廳,無意間從虛掩的門縫中看到一個人正跪在地上。
她便走過去推開門,聶知熠直直地跪在聶老爺子的靈位前。
她這才想起今天聶老爺子的葬禮,聶知熠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