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雙白說:“我是聶知熠的太太,我有權決定他的生死。”
她說完就往前麵走去,整個走廊裡都回蕩著靈犀歇斯底裡的尖叫聲。
她的聲音又尖又細,令翟雙白想起了一種叫做河東獅吼的武功。
如果靈犀練起這種武功,一定事半功倍。
短暫的準備工作後,聶知熠被人從急診室裡推出來,準備進手術室。
他安靜地趴在推床上,衣物都已經被剪掉脫下,身上蓋著雪白的白布單,血跡已經被清理乾淨了,他的臉顯得格外蒼白,儘管推床旁邊的鐵架子上還掛著血袋,深紅色的鮮血一滴一滴地滴入他的血管裡。
推床的輪子軋著瓷磚地麵,從翟雙白的麵前過去,她還是坐在長椅上,目光隨著推床的移動而緩慢移動。
但她就好像一個看客,冷靜又漠然。
靈犀還是那麼瘋狂,拚命要往聶知熠的身上撲去,看得出阿風用儘全身的力氣才能拉的住她。
手術室在樓上,聶知熠被護士推進電梯裡,其他人不能同乘,隻能坐另一部電梯上去。
手術終於開始了,聶家一個人都沒來,翟雙白知道聶家現在上上下下包括門房保安都知道聶知熠受傷的事情,但是沒有一個人來。
阿心開始咒罵所有人,罵蛇蠍心腸的翟雙白,罵聶家冷血無情不念親情,她尖酸刻薄又像個祥林嫂,喋喋不休地令人抓狂。
翟雙白終於受不了她,離開了醫院去便利店買了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