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阿姨都看不下去了:“小姐,我陪你去醫院吧,你衣服上都是血啊。”
阿姨攙扶起翟雙白往醫院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充滿關懷地嘮叨著:“姑娘,我看你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她搖頭,阿姨看著她又說:“你成家了嗎?是不是和老公出了什麼事?夫妻之間凡事都要好好溝通,但是如果他家暴你,你可要保護好自己,要我替你報警嗎?”
自從樸媽離開鄴城後,很久沒有人這樣嘮叨過她了,翟雙白忽然站住了,看著阿姨慈祥的麵容,眼睛莫名地模糊起來。
直到阿姨慌亂地找出紙巾幫她擦臉,一邊擦一邊說:“姑娘,你是受了委屈吧,彆哭彆哭。”
她這才留意到自己在哭。
她從來沒有在一個陌生人麵前哭過。
哪怕是最親密的人麵前,她都不會輕易表露出她的脆弱。
在彆人眼中,她是無堅不摧的,她是冷血無情的,除了她自己,她似乎從來沒有愛過彆人。
除了樸元和爸媽去世的時候她痛哭過,幾乎沒有為彆人流過眼淚。
她像個傻子一樣,在一個陌生阿姨麵前眼淚滂沱。
阿姨幫她買了熱可可塞進她的手心裡,又詢問她:“你哪裡受傷了,我去給你掛號,外科吧?”
她想說不,可喉嚨乾乾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時,她看到幾個護士醫生在醫院大廳裡狂奔,好像手術室那裡出了什麼緊急的事情,她來不及跟阿姨多說什麼,甚至連句謝謝都沒說,拔腳就向電梯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