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這般田地,也不知道該不該用淒慘二字來形容他。
這時的聶予桑已經跟前幾天翟雙白見到的判若兩人。
農藥的藥性已經完全發作,嘴唇變得烏黑,也許是呼吸困難,他一直張著嘴呼吸,老遠的翟雙白都能看見他那黑洞洞的嘴巴,就像是一個深坑,韓以湄就被埋在他那個深坑裡麵。
翟雙白又走過去搖晃他,他已經氣若遊絲,苟延殘喘。
翟雙白不敢想象,如果韓以湄也吃了這個藥,會不會像他現在這個樣子?
翟雙白又給了他一個耳光,大聲的淒厲地質問他。
“聶予桑,你說話呀,你告訴我你到底把以湄弄到哪裡去了?你有沒有給她吃這個農藥?有沒有?”
聶予桑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仿佛睜眼睛這個動作就會用掉他全身的力氣。
他的眼睛蒼白又空洞,呆呆地看著翟雙白半天才把她辨認出來,然後他蠕動著嘴唇好像在發出聲音,翟雙白得彎下腰把耳朵貼在他的嘴邊,才能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以湄,她會永遠陪著我。”
“你閉嘴!”翟雙白永遠不想聽到他說這種話,她又用力扇了他一個耳光,把他鼻子裡插的呼吸機都給打掉了。
機器發出了爆鳴聲,護士趕過來把翟雙白拉開了,然後又重新幫他插上了呼吸機。
沒有呼吸機的那幾秒鐘,聶予桑渾身發抖,就像是一條剛從河裡撈上來的魚,離開水它就瀕死了。
因為聶予桑現在的情況越來越差,連警察都撤了,反正以他現在的狀態,是不可能逃的。
護士讓翟雙白平靜下來,不然她不能讓她留在病房裡。
“陳小姐,我很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他這個狀態你問也問不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