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撞擊力,把安全氣囊都撞出來了,打在我的臉上好痛。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有沒有傷著孩子,立刻就去摸小腹,不過還好,沒撞到肚子。
除了臉痛,其他還好。
我身邊的姚可意爆發出哭喊聲:“救命啊,完蛋了,我毀容了!我的臉啊!我的臉。”
她哭的太大聲,吵的我頭痛,在她的哭嚎聲中我努力從車上下來。
我的腿應該撞到了,很痛。
她還在車上哭嚎,我煩躁地看著她:“你下來啊,在車上過年?”
“我被卡住了。”她哭的臉像個鬼,睫毛膏黏在眼睛上。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她那邊伸頭看了看,她的腳被卡在了油門和刹車中間,使勁抽出來應該沒事,頂多腳踝那裡會被蹭破皮。
“你抽出腳來就行了。”
“不行不行!”她哭的半裡地的人都能聽得見:“疼死了,我會死的!”
真是個嬌小姐,我先拿出電話來報警,然後打開車門蹲下來。
她很驚恐:“乾嘛?”
“你抱住我,我幫你把腳抽出來。”
“不行!”她把頭搖的像撥浪鼓:“我不能把腳抽出來,我會疼死的!”
“你的車在漏油,再不從車裡出來等會就會爆炸的!”我嚇唬她,其實車子漏油也沒事,隻要沒有明火。
她真的信了,哭的比剛才還要慘:“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不想死就閉嘴,你吵死我了!”我費力地將身子探進車裡,然後兩隻手握住了她的腳:“你忍一下,馬上就好了。”
“啊,救命......”
她叫的慘絕人寰,我用力一拽就把她的腳給拽出來了。
因為慣性,我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她從車裡連滾帶爬地跑出來,哭的鼻涕泡都冒了出來:“跑,快點跑。”
我拉開車門拿走我的零食,順便把姚可意落在座位上的包也拿出來。
我拿了東西向她走過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桑旗掉轉頭回來了。
此刻姚可意很低調,估計知道自己的臉像個鬼也沒有撲過去,隻是在保鏢的攙扶下坐進了桑旗的車裡。
我把姚可意的包丟過去:“你的包!”
然後坐在路邊,桑旗站在離我好幾米的地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不走?”
他還算有人性,看我們出事了還知道回頭看看。
“我報了警,要等警察來。”我抬頭告訴他。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腿上:“你受傷了。”
我穿的是水洗布的牛仔褲,布料很薄,所以被劃破了,從裡麵汩汩地流出血。
我將T恤衫下擺的帶子抽出來用力綁住小腿,做記者的時候我經常受傷,家常便飯。
這樣簡單包紮一下,可以撐到警察來。
我低著頭把腦袋放在我的膝蓋上,流血讓我有點暈。
我感覺到他向我走過來,他高大的身體向我彎下來,然後他伸出手將我抱了起來……
“我沒事。”他的懷抱有力溫暖,讓我不自覺的產生依戀,但是我不能。
我掙紮:“你先送姚可意去醫院吧!”
“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