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的線報來的太晚了,要是等她的線報我這邊孩子都生了。
“啊?那咱媽說什麼了沒有?”
“什麼都沒有說。”
“你一個人去的?”
“和我的現任老公。”
“呃。”她在電話那頭嘖舌:“咱媽的心理承受能力真好。”
我掛了她的電話,將手機扔在車座上,扭頭看著窗外。
春天來了柳絮四處飄蕩,仿佛下了一場春雪,蒙在我的心頭。
我情緒低落,一直沒有說話的桑時西居然在安慰我:“這一幕你遲早要麵對。”
他說的對,早死早托生。
等到我忽然生一個孩子出來,那我媽就更加錯愕。
我媽在我這個城市裡沒有待到晚上就走了,走之前我大姨給我打了個電話,但是我媽不肯跟我說話。
我大姨說,我媽還算情緒穩定,等她不生氣了再通知我。
我跟大姨說讓她多照顧我媽的情緒,如果我媽想揍我的話她就幫我挨幾下。
隔著屏幕我都感覺到大姨在跟我翻白眼。
掛了大姨的電話,我坐在桑家的花園裡麵曬太陽。
春天是一個很錯亂的季節,我坐在樹下沒有太陽會有點冷,但是坐在太陽底下我的脖子後麵又冒汗。
我就一會兒坐到大樹底下又一會兒挪到太陽底下,來來回回一直折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