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一個非常奇怪的東西,明知道不可能卻仍要一頭紮進去。
他拉著我的手來到了醫院後麵的一個湖邊。
“你帶我來湖邊乾嘛?打算冬泳?我沒帶泳衣。”
他彎腰蹲在草地上撿著什麼,我俯身看了看,他正在撿小石子。
“你會用石子在湖麵上打水漂嗎?”
“會。”我說。
他撿了一堆,用衣服兜著站起來。
此時天已大亮,藏在雲彩裡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讓我很清晰的辨認出他眼中有種孩子氣的純真。
“那我們打水漂。“他分我一半石子,然後揚起手石子被他丟出去,在空中劃了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最後落在水麵上連跳了好幾下才沉下去。
我也照葫蘆畫瓢照做,隻要是有關玩的事情我都特彆的門清,我的石子扔的也特彆的漂亮,也是跳了好幾下。
我們兩個默默地把手裡的石子全都扔完了,手臂也酸了。
站在湖邊看著那粼粼的波紋,小刀子一般的寒風吹在我的臉上,卻格外的神清氣爽。
和桑旗共同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是幾個月前我們兩個每天都會做的事情,但是幾個月後卻恍如隔世。
人生的際遇就是這麼奇怪,昨天是你的東西今天很可能就是彆人的。
我站在湖邊吹了好半天冷風,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脖子上已經圍著桑旗的羊毛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