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斷了所有的念想,也就罷了。
穀雨後來不知道怎麼曉得這件事情,總是拐彎抹角的說我心狠如蠟。
我很奇怪為什麼蠟燭會心狠,她說因為蠟燭沒有心。
真是神經病,這些物品哪一個有心?
她找一個出來給我看看,燈泡有心嗎?沙發有心嗎?冰箱有心嗎?
隻有人才有心,但是有時候有的人也沒心。
盛嫣嫣沒了孩子之後是徹底涼了,他對自己的身體實在是虧欠的太多,一連在醫院裡住了兩個星期,這個不是裝的,她的身體是真的不好。
桑旗每天都會看她,但是每天都會帶著我去,我又不進去就坐在門口等他。
其實我跟桑旗說沒必要把我帶著避邪,他說:“雖然我每次不進去,但是盛嫣嫣知道我在外麵,她心裡就明白我隻是來探病並沒有彆的。”
寶寶在醫院裡麵住了一個星期,後來我聽說換血對他來說很有用,幾天之後就各項指標恢複了正常,一個星期之後就出院了。
他康複了我也就放心了,醫生給我打電話,說桑旗和盛嫣嫣的孩子的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讓我到醫院裡去拿報告。
我便給桑旗打電話,他好像在開會,顯得漫不經心的。
“你去拿就好了,回頭把結果告訴我。”
他的聲音聽上去一點都不緊張,我就一個人去醫院,說真的,儘管我也認為這個孩子應該跟桑旗沒關係。
而且桑旗這麼拎得清的一個人,不可能對盛嫣嫣怎樣。
但我站在醫生的辦公室門口居然有點腿肚子發抖,我在門口深呼吸了半天才推門走進去。
醫生看到我向我招招手,然後從抽屜裡掏出一個報告放在桌上向我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