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太太躺在浴缸裡麵,臉色被熱水熏疼的有些微微的泛紅,看上去就像睡著了一樣。
我真希望桑太太忽然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跟我說:“夏至,這水真舒服呀!精油好香!”
忽然穀雨推了推我,遞給我一塊毛巾:“你都出汗了,擦擦臉吧!“
我接過來摘下眼鏡也沒多想什麼,就用毛巾用力地擦了擦臉,等到擦完之後將毛巾還給穀雨,她卻看著毛巾發愣:?這毛巾上麵黑黑黃黃的是什麼呀?”
完蛋了,我剛才一沒留意把我臉上的粉底全都給擦掉了。
因為浴室裡麵又熱又濕潤,熱氣蒸騰著我的臉,把那些粉底全都給蒸的浮在臉上,用毛巾輕輕一擦就擦下來了。
我現在躲都沒處躲,隻能呆呆地看著穀雨。
她抬起頭看到了我的臉,睜大了眼睛:“你的臉,你的膚色是白的!”
她又下意識去看我的手,我的兩隻手因為幫桑太太洗澡已經被水泡得雪白,她就捏著我的手擼起我的袖子,隻有沒碰到水的胳膊上還是塗著粉底。
她用毛巾用力的擦了一下,粉底被擦掉了,露出一小段白皙的皮膚。
“你是怎麼回事?”
“穀雨…”
事到如今我還裝什麼啞巴,冷不丁聽到我說話,穀雨嚇得沒一頭紮進浴缸裡。
“你不是啞巴,你會說話?”
她忽然靠近我,盯著我的眼睛出神,接著伸出手撕掉了我眼角的膠布。
她指著我的鼻子:“夏至,你神經病啊,裝神弄鬼扮做護士!”
“穀雨,你彆大喊大叫!”萬一這個時候桑旗回來了我就死定了,算了,給穀雨發現了也好,反正她白天晚上都在這裡,瞞也瞞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