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低著頭,終於將手中的筷子放在桌上,語氣不輕不重:“你現在說起這個是想讓我揍你是嗎?”
“你揍不揍我的倒無所謂,但是你把你的恨都投射在夏至的身上,這對她不公平。”
桑旗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嚇了我一跳。
我以為他會去揍南懷瑾,但是他沒動手,隻是瞥了一眼我們就轉身走出了火鍋店。
我終於知道南懷瑾中午又是喝酒又是攢這個局就是想把當年這話說出來。
南懷瑾把杯中酒喝掉,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夏至,他會想明白的。”
然後他也走了,我坐在椅子裡,火鍋裡散發出來的香氣拍打著我的鼻端,穀雨握著我的手:“你乾嘛不早跟我說?”
“我又不能把南懷瑾給賣了。”我說:“再說他當時說的是對的,我隻有那麼做才對桑旗是最好的。”
“你知道嗎,夏至,以你的性格實在是不像是一個聖母的人設。”
“我沒說我是聖母,而且當時白糖的確是在桑時西的手上,他拿白糖威脅我,我也隻能那麼選擇,過去都過去了,沒什麼好提的。”
“哎,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呢!”穀雨裝作詩人單手捧腮,憂鬱地輕歎。
我不知道桑旗會不會因為南懷瑾的話對我而改觀,但也許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恨和厭惡不會因為彆人的幾句話就輕而易舉的消失。
恨這種東西就像種子紮根在土壤中生根發芽,不會輕易的消失。
第二天的新聞發布會,我盛裝出席,還特意戴上了那天丟掉的粉鑽。
我在會上看到了艾比,看來她的確是很新聞的困擾,她的氣色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