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腦袋埋在桑旗的胸口,鬱悶地哼哼:“男女之間,麵對自己的真心說一句真話,就這麼難麼?”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兩個自己,一個是你熟悉的,一個是熟悉你的。”
“不懂,彆跟我說哲學,我頭痛。”
“這不是哲學,這是數學。”
“什麼意思?”
“隻有一個正確答案,其實都在穀雨的心裡,她心裡很清楚她的選擇對不對。”
“也就是說,她明知道是錯的還要去嫁給那個肌肉男。”
可能是我的臉太苦,他好笑地揉亂我本來就夠亂的頭發:“穀雨不是還沒嫁麼,稍安勿躁。”
桑旗沉得住氣,我可沉不住氣。
但是我生氣也沒用,穀雨天天往外跑,忙著跟那個肌肉男去籌備婚禮的事情,第二天他們就要去扯證了,扯證後就會辦婚禮,所以等南懷瑾從國外趕回來在婚禮上搶親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很發愁,但是也沒辦法。
實在沒轍,我就乾脆跑了趟端城去找她父母告狀,說穀雨豬油蒙了心,要跟一個十年都不聯係的肌肉男結婚。
我繪聲繪色一把鼻涕一把淚,讓她父母覺得穀雨不是結婚,是去上刑場。
她父母竟然不知道穀雨要結婚的事情,估計她也不敢跟父母說她閃婚。
對於這種拗的一根筋的人,隻能用武力鎮壓。
我當即帶著穀雨的父母浩浩蕩蕩地從端城殺到錦城,直接將穀雨給堵在了她的房間裡。
肌肉男剛好也在,穀雨的父親是個暴脾氣,我估計他會一錘子砸死肌肉男。
大功告成,我溜回自己的房間,我才沒有這麼傻白癡兮兮地暴露自己。
肌肉男很有問題,什麼人結婚連女方的父母都不見,急吼吼的就要結婚?
我躲進我的房間裡,聽到隔壁吵吵鬨鬨。
其實我不想讓穀雨難過,但是我勸不了她,隻能把她父母找來,就算把她帶回端城關起來也總比她頭腦發熱強。
我估計穀雨會恨死我,但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誰讓她不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