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背後停下來,看著他漆黑的發端。
我沒穿高跟鞋,所以他就高我太多。
他挑了一本書,手裡握著書轉過身來,臉上甚至是帶著淺淺的微笑的。
他的笑容很是寵溺,另一隻沒拿書的手輕輕地摸了摸我的臉頰:“怎麼這麼不聽話,不讓你回來偏要跑回來。”
“桑旗,”我舔舔嘴唇:“你彆這樣好不好,你這樣我很擔心,你一個人對付這麼多人,我......”
他忽然一隻手掌著我的後腦勺將我拉進他的懷裡,然後就吻住了我。
他的唇溫熱乾燥又柔軟,但是,我怎麼從他的吻中感受到了一種末日的情緒...
他吻了我很久,終於鬆開了我。
這時他手裡的書掉在了地上,我撿起來一看還是那一本關於犯罪心理學的書。
我翻了翻都是一些很生澀的詞句,要是我根本就沒有讀下去的欲望。
我說:“通過這本書你了解了哪些罪犯的心理?”
桑旗從我的手心裡抽走書扔到了一邊,然後將我拉進他的懷裡,抱著我一起看向窗外。
天色已經漸漸得黑了,秋天的錦城暮靄沉沉,有種彆樣的蕭瑟。
這裡很偏僻,一般的人找不到。
我問他:“你為什麼不住在家裡?”
他沒回答,過了好一會兒才在我耳邊輕聲說:“如果我讓你這段時間就待在這裡,哪都不要去,你會不會聽我的?”
“會呀!”我仰起頭來看著他的黑瞳:“前提是你也在這裡陪著我。”
他扳著我的肩膀直視著我的眼睛,他的眼睛很黑,很深,帶著一種我無法辯駁的威懾力。
他的聲音低沉緩和:“夏至,如果我是一條魚,現在被放在砧板上,麵臨著被宰的命運,你說我是繼續躺在這裡等著那一刀剁下來還是拚命的跳回大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