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我偏說!
反正,我此刻隻有一種感覺,就是如果霍佳能殺了我,我倒也解脫了。
她弄死我算了,如果真如她所說我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穀雨,那我還不如死了呢。
我咧嘴嘻嘻笑:“我上次看到他吻你了,在咖啡館的包間裡。其實那並不是吻,不過是堵住你的嘴,交換他想要的東西。你從桑時西的吻裡能不能咂摸出一點點愛來?”
“夏至!你這個瘋子!”霍佳尖叫,然後她像一匹精神恍惚的野馬再一次向我撞過來。
我被撞倒在地上,後腦勺重重地磕在地上,我聽到了一聲悶響,接著仿佛一隻大烏賊鑽進了我的腦袋裡,在裡麵釋放了一大團墨汁。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然後就暈了過去。
我暈過去了,我又醒過來了。
我醒過來,躺在一個熟悉的地方。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床,熟悉的水晶吊燈,熟悉的裝飾。
這種熟悉,是陳年舊事的那種熟悉。
腦子裡是一團亂麻,有一隻手捏住了其中的一個線頭,輕輕地往外拉。
我記憶的線頭,就被那隻手捏在指尖,他抽絲剝繭,每拉動一下心就痛到麻木。
這個房間我曾經住過,不是這幾天,是以前,蠻久蠻久以前。
我的眼前晃過很多人的身影。
有個小小的身影,卷卷的頭發,手裡抱著一顆圓溜溜的足球,他的小肚子也跟足球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