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虛。
我覺得,我的演技是假的,但是我的眼淚是真的。
想起了白糖,我的心痛的稍稍吸一口氣就疼的不行。
我很想知道白糖到底是怎麼死的,但是我知道我從桑時西的口中永遠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他不會告訴我的,他隻會延伸自己之前的謊言。
“所以,你其他的都沒有記起來,隻記得這一段?”
“隻記得這一段還不夠麼?我知道了白糖是被誰害死的不就行了。”我哭的鼻涕都要流下來了:“其他的我都不想知道,也不想再想起,桑旗,桑旗!”我咬牙切齒地喊桑旗的名字:“我恨死他了,我恨死他了!”
“夏至,好了,好了,先冷靜一下。”桑時西扳著我的肩膀讓我躺下來:“現在你情緒很激動,不要想那麼多,等你身體恢複了再說。”
“我要殺了桑旗。”我握住桑時西的手腕:“我要親自殺了他,誰替我都不行!”
他長久地注視著我:“說說而已,殺人,你能做到麼?”
“誰害死了白糖,我殺了誰。”我一個字一個字地告訴他。
桑時西垂下眼睛,他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動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氣,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了,夏至,我會找到桑旗交給你處置。”
“嗯。”我虛弱地躺在床上,剛才的哭泣仿佛流儘了身體裡所有的水分,我整個人輕飄飄的都要飄起來了。
演戲真的好累,超傷元氣。
希望,希望桑時西信了。
他比我想象的還要多疑,還要敏感。
我留在醫院裡繼續觀察,他則去了院長辦公室了解我的病情。
吳芮禾手裡拿著一遝子的檢查單放在我床頭,這都是明天我需要檢查的項目。
看來桑時西是打算將我從裡到外都檢查一遍,但是腦子這種東西,憑儀器是能檢查出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