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情緒激動,把桑旗推進了湖裡。”
桑時西轉過臉,發現我醒了。
其實我一直很清醒,一路上保鏢們驚慌失措的對話我都聽的一清二楚。
他們很惶恐:“完蛋了,太太暈倒了,桑先生一定會發火的,剛才我就說離他們近一點你們不聽。”
“桑先生說不能讓太太知道我們在跟著她。”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嘛!”
我很清醒,但是展現給桑時西的微笑卻是極為虛弱的。
他立刻在我的身後墊上一個枕頭,在我的床邊坐下。
“你遇到桑旗了?”
“嗯。”我點頭:“我遇到他了,我很後悔我沒有帶刀,要不然我一定一刀捅死他!”
“情緒不要這麼激動,你現在還在吃藥。”
“我看到害死白糖的人,我怎麼可能不激動?”
桑時西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眼神看著我,我覺得,他現在對我隻記起了露台上的那一段已經堅信不疑。
連我自己都覺得,我的戲已經演的以假亂真了。
他看了我片刻,然後抱了抱我,在我的耳邊耳語:“夏至,彆想這麼多了,這段時間就好好休息調養,把身體養好,我們還會有白糖的。”
我跟他點點頭,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我裝作睡著,其實是不想再跟桑時西說話。
今晚我留院觀察,現在我住院就跟上館子一樣稀鬆平常。
桑時西當然沒走,他在病房門口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這個時候我去參加什麼商會?不去。”
“桑先生,這一屆的會長您勢在必得,所以這個會議您一定得去啊,太太這邊您放心,我會讓主治醫生每天去家裡給太太檢查。”
“去幾天?”
“一個星期。”
門虛掩著,我在門縫裡能看到桑時西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