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拍拍他的肩膀:“你怎麼了?”
他好半天才說話:“沒事,剛才忽然腳抽筋了一下。”他扭頭跟我笑了笑:“現在沒事了。”
他的狀態不太好,身體很僵硬,剛才好像整個人都沒有辦法動彈,絕對不是他說的腳抽筋。
不過我也沒深究:“沒事那就好,要換我開車嗎?”
他想了想,還是從駕駛室裡下來:“正好你開吧,小心點。”
我開的再爛也會像他一樣連刹車都踩不了,回去的一路上我都在嘀咕,桑時西到底是怎麼了?
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的脊椎病變現在變得更加嚴重,我晚上還看到他在偷偷摸摸的吃藥,肯定不是維生素那麼簡單。
上次我就聽醫生跟我說桑時西的狀況如果嚴重起來的話會有癱瘓的風險,他一直都沒有到醫院去進行係統的治療。
其實說句心裡話我是不希望桑時西癱瘓的,他如果真的對白糖對我父母做了什麼,那一定會讓他血債血償,但是他如果癱瘓了那是因為我,會讓我心裡覺得很不是滋味。
我欠了誰的都不想欠他的。
不過桑時西現在這個身體狀態他也沒有心情跟我周旋,回到桑家之後在門口互道晚安,然後就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第二天我去片場,見到了湯子哲。
他看到我還是那副冷淡的樣子,本來我也沒指望他對我有多感恩戴德,隻要他彆去找桑旗的麻煩就行了。
在我走過湯子哲的身邊的時候他忽然喊住了我:“夏至。”
既然他主動喊我那我就停下來:“怎樣?”
“有沒有時間,跟你聊一下。”
“聊天的時間還是有的,就是彆讓孫一白發現。”
我跟他走到一個隱秘處,沒有什麼人經過的地方,他靠在一棵大樹上,低著頭,長長的劉海遮住了眼睛,頗有那種日係花美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