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是這樣的,”他拿出一張片子插在燈箱上讓我看。
“你看,桑先生的這一槍剛好打著他的神經上。所以很有可能桑先生的下半輩子隻能坐輪椅。”
我呆呆的看著醫生,他又說了一大堆的學術名詞,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但是他說桑旗可能會癱,我卻聽得清清楚楚。
這叫什麼事?
桑時西還沒癱呢,我的桑旗怎麼能癱?
“你查清楚了沒有?他明明是一個很小的傷,怎麼會殘廢?”
“夏小姐。你冷靜一點,聽我給你解釋。”
醫生說了一堆大道理,我聽得頭昏腦脹,兩隻手撐著醫生的辦公桌聲嘶力竭的跟他嚷嚷。
“桑旗知不知道?”
“目前桑先生還不知道。”
“不要跟他說,這隻是小問題,他一定能夠站起來的。”
我跌跌撞撞地從醫生的辦公室離開,剛才劉嬸還跟我說桑旗的命運多舛,我說一點都不舛。
但是現在又怎麼說?
為什麼好端端的下半輩子隻能坐輪椅?
是桑時西,是南懷瑾,是他們兩個把桑旗害成現在這樣!
一瞬間我的理智跑光了,我現在隻想扛著我的10米長刀把他們剁成泥,包成餃子喂狗。
我的包包還在桑旗的房間裡,我一邊走一邊抹眼淚,走到他的病房門口的時候,我深吸一口氣,擦乾眼淚推門走了進去。
桑旗坐在床上看書,柔順的發絲搭在他光潔的額角上,歲月靜好。
我以為我們的好日子慢慢的要來了。我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
可是他娘的為什麼老天這麼愛玩我們?
我還循序漸進的報什麼仇,直接一槍把他給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