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嗡嗡作響,她揉揉太陽穴,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他睜著眼睛表明他活的很好。
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謝天謝地,你還活著。”
“死沒那麼容易。”他幽幽的。
林羨魚憂傷地看著他:“活著就有希望,乾嘛總是盼著死?”
銳利的眼風在她臉上滑過,然後挪開了。
此時,天已經大亮了,林羨魚去開窗戶拉窗簾。
他說:“彆開。”
他話說的太晚了,這時窗簾已經被拉開,陽光大片地照進來。
他的房間裡有落地的玻璃窗,陽光很好,而且能夠看到對麵的湖泊,那麼藍,藍的像是天空倒了過來。
“你應該曬太陽。”林羨魚熱情洋溢。
“不要。”他立刻拒絕。
“你應該曬太陽,補鈣,對你的骨骼也有好處,還有,你的手指能動,到時候我讓醫生給你做一個身體檢測。”
“不要。”
“彆總是說不要。”她拉動他的床,一直拽到窗戶邊,並且把他的床搖的更高一點:“你看,這裡的風景多美,你一天到晚看著天花板多沒意思?看看綠色的樹木,藍色的湖泊,粉色的花,你看,世界是彩色的。”
他淡淡掠她一眼,臉頰上還有剛才趴著睡壓出來的印子,而且整張臉呈不太正常的紅色。
“你是不是發燒了?”他打斷她自以為如詩如畫地描述。
“啊,沒事,我麻藥過敏,燒一天就好了。”她滿不在乎的。
他心中忽然一動,想起某個人好像也是麻藥過敏。
他以為,那個人已經在他心裡死掉了,但是想起她,心還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