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沒有等到他的答複,林羨魚自作主張地幫他決定:“你的兔子飯有營養,我的飯好吃,你兩種都吃一點。”
她決定好了就轉身,還沒走到門口,忽然聽到了他的聲音:“林羨魚。”
“小的在。”他終於說話了,林羨魚如釋重負地轉過身:“又何吩咐?”
“你過來。”他說。
林羨魚走到他的床前:“嗯,什麼事?”
他沒有看她,目光不知道投向哪裡,用極淡極淡的語氣開口:“你幫我一個忙。”
“你說。”
“半個小時後,你出去在療養院的後門有人會給你一個東西。”
“什麼?”
“你把它注射到我的營養液裡。”
“乾嘛?”林羨魚依稀感覺到了什麼,緊張地問。
“那種東西無色無味,注射到人的血管裡不會有特彆的反應,一分鐘之內就會心臟麻痹而死,就算屍檢也查不出來,隻當我是心肌梗塞死掉。”他說起自己的死法,說的雲淡風輕的,好像在談明天早上吃什麼早點一樣。
林羨魚像看一個變態一樣看他:“你乾嘛,你要自殺?”
“你隻管去拿來,我會給你一筆錢,你帶著弟弟離開這個城市,去國外帶他治療,他的腿可以治好。”
“不。”林羨魚立刻拒絕:“你神經,上次的錢被我拒絕了你不記得了?”
“這次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如果,你不照做的話,你弟弟可能活不過今天晚上。”
“你!”林羨魚沒忍住喊了出來:“你怎麼能這樣!”
“就是這樣,在這世上能殺我的人隻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