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來找你?”
林羨魚著實驚了一下,他不能動的自然不可能看到夏至在胡同口等她,也不會有其他人告訴他,他是怎麼知道的?
林羨魚錯愕的樣子已經是回答了,她實在搞不懂桑時西是怎麼知道的。
“你怎麼會知道?”
“不難猜。”
“不難猜又是怎麼猜到的?”
“你怎麼會知道我用什麼牌子的牙刷?”
“我就不能猜嗎?”
“這應該是超出了你的認知範疇。”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林羨魚就沒見過世麵,用幾塊錢牙刷的人怎麼會知道這樣的牙刷牌子。
她本來想反駁,後來想了想也就放棄爭辯:“我問超市導購員不可以麼?”
“你去了沃爾瑪。”他幽幽地解釋:“這個城中村不會有出租車進來,你如果走到村口打車至少十分鐘,這麼短的時間,你不可能趕的回來。”
“你怎麼知道沃爾瑪離我家很遠?”
“昨天你載我回來的時候,我看了一下。”
林羨魚心服口服的,不得不服人家的洞察力。
全身都不能動躺在床上就能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林羨魚對桑時西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兩個字,可怕。
她擠好牙膏幫他刷牙,電動牙刷工作起來,震得她的手都發麻。
他刷牙吐漱口水的時候,都儒雅帥氣。
刷好牙,林羨魚用乾淨的白毛巾幫他擦乾淨嘴角,他跟她說:“夏至開了什麼條件給你?幫你治好你弟弟的腿?”
“我拒絕了。”
“你可真是個笨蛋,堅持那種沒必要堅持的。”桑時西毫不掩飾地嘲笑她:“有時候倔強也要量力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