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隻要我單獨開小灶你都會來陪我,不論刮風下雨不管什麼時候發生什麼事?”
“當然。”
得到桑時西斬釘截鐵的回答,林羨魚當然也得小鳥依人的意思一下了。
她立刻跳起來摟住桑時西的脖子,嗲兮兮地說:“你真好,大桑。”
然後她就揚起腦袋,在慘白的燈光下她的嘴唇依然紅豔豔的。
桑時西不是沒有看懂她的暗示,他笑說道:“一定要在這裡表達愛意嗎?”
“這裡怎麼了?”林羨魚回頭看看,那具遺體正泡在閃著藍光的福爾馬林裡。
此時此地此景的確不是談情說愛的好時候。
從解剖室出來之後桑時西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午夜12點了。
那也就是意味著他們的新婚之夜過去了一半。
林羨魚有點抱歉的勾著桑時西的脖子說:“還好,還有一半的時間對不對?還不算浪費,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得把這千金給搶回來。”
桑時西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這種話都說得出口嗎?”
“這種話怎麼了?還有更說不出口的我也能說得出口。”
桑時西拉開車門跟她笑道:“先上車吧。”
林羨魚跳上車,不要臉兮兮的趴在他的耳邊說:“回家嘍,回家洞房。”
桑時西唇角掛著笑意發動了汽車。
他們的新婚之夜絕對算是最特彆的,前半場是在解剖室度過的,後半場才會正常一點。
當桑時西開過一個街角,無意中扭頭往身邊的林羨魚看了一眼。
發現林羨魚的腦袋靠在椅背上。像小雞啄米一樣的點著頭,很顯然吵著鬨著要回家洞房的人快要睡著了。
桑時西在路邊停下來,在後麵找了一個抱枕墊在林羨魚的腦袋下麵,好讓她睡得更舒服一點。
然後他重新發動汽車,往桑家的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