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晚微笑回道:“我不過是曾經跟彆人去桐城打過工,跟著學了些手工製陶的法子。”
老家主緊緊地盯著,出聲問道:“桐城哪家?我認識桐城那些知名陶瓷匠人。”
裴知晚從容回道:“我是偷學,再說我是暑假工,暑假結束我就回家了,誰認得我?”
老家主臉上終於也掩飾不住地震驚:“你暑假偷學,就有這樣的能耐?這不是打我們這些燒窯燒了幾十年的糟老頭子們的臉嗎?”
裴知晚聽到這話,不由搖頭笑了,她可能沒有打他們臉的意思。
隻是她不能說出真相,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可能是我是天生祖師爺賞飯吃那種吧,我也看過不少燒陶的書。”
“老家主您就說,您能讓我試試你想要完美的那款陶瓷嗎?”
老家主沉思片刻,便咬牙說道:“好吧,死馬權當活馬醫,你試試好了。”
隨即他命人將那套十二生肖酒器陶瓷胚抬過來。
裴知晚看後不覺驚歎道:“果然是構思巧妙,若是燒出完美效果,必將舉止矚目。”
說完,她指揮著將那十二生肖陶胚放入窯中。
每一步,裴知晚更加小心謹慎。
她全身心都在窯中,對嘈雜的圍觀者,視而不見,跟窯融為一體,用心去感知,去燒製,去一步步走火序。
老家主看她此刻的狀態,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他追求大半輩子的燒窯境界,人窯合一,竟然在一個年輕姑娘身上看到了。
繼而他臉上露出激動的表情,這一窯絕對是成了,是他想要的效果。
邵老先生聽到消息,也讓徒弟推著他過來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