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兒,該走保險走保險,該賠錢賠錢。”陳宴洲把煙放下,“我也沒想到她能撞到沈冬青的車。”
“挺......蹊蹺的。”紀嶼白笑的頗有深意,“她剛回國,對國內的交通規則怕是都不怎麼了解,她爸就放她出來了?不都說王總寵女兒麼,這麼看不像寵女兒,像是要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呢。”
紀嶼白喋喋不休,“今天蹭沈冬青的車,明天撞死個人,嗬,她爹有多少家產也不夠賠的。她不是和喬寧關係好?你讓喬寧多教教她,甭管怎麼說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就算不盼著人好,也不能盼著人進監獄吧。”
“嗯。”陳宴洲聽懂了,紀嶼白是點他,這事兒或許和喬寧有關係。
喬寧和王璿關係好,所以沈冬青的車禍,會不會是喬寧授意王璿這麼去做的?
如果是,那他可要把這筆賬記下來了。
“說點正事兒,三哥。”紀嶼白拍了一下陳宴洲的肩膀,借著力把癱著的自己從沙發上拉起來,“南城郊那事兒,老夏給你辦怎麼樣了?”
“我沒催。”陳宴洲道,“他那個個性,如果有進展,會第一時間聯係我。”
“彆讓姓張的搶了先。”畢竟張宗權也虎視眈眈南城郊呢。
“他應該沒那麼大的能耐。”不是陳宴洲過度自信,是他對自己和敵人都有清晰的認知。
張宗權那麼努力想要拿到南城郊,就是為了能超越自己。
“我這邊你放心,能給的支持一定給。”紀嶼白道,“過段時間我爺爺生日,他提起你,一起過看看他?正好也從他那邊要點資源。”
“嗯,確實該去看看老人家。”
兩個人正說到關鍵處,紀嶼白手機響了。
有點突然,來電顯示上是梁冉冉的臉。
“怎麼了冉冉?”
“小白,你什麼時候回來?店裡有人喝多了砸場子,警察都來了!”梁冉冉很急,紀嶼白“噌”一下子站起來!
“你等著我這就去!”
“嗯!”
紀嶼白走路帶風,消失無蹤。
他一走,屋裡就剩下陳宴洲一個人,突然感覺心裡空了似的。
後來趙姐走進來,“三爺,用不用給您送人進來?”
送的人必定是女人,都是這裡上班的夜場姑娘。
沒有沈冬青之前,他每次來也會喊一兩個陪著,有人給倒酒點煙,全當消遣。
有了沈冬青之後,他再沒用過這裡的人。
陳宴洲輕笑一聲,“謝了,不用。”
“那,您今天住這兒嗎?”
“......不住。”陳宴洲站起來,“走了。”
走了,去紅璽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