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青和陳宴洲母親相處了半日,說了很多話。
女人在他麵前,確實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來來回回,問了沈冬青的家事,問她怎麼和跟了陳宴洲,怎麼糾纏到了現在等等。
沈冬青一一作答,斟酌用詞,生怕刺激到了眼前的貴婦人。
陳宴洲母親長得相當漂亮。
哪怕這些年,不算是養尊處優,但她的氣質依然碾壓沈冬青見過的任何跟她年紀相仿的人。而且皮膚極好,完全看不出已經快要六十歲。
“夫人,是我不好。”沈冬青搖頭,蹲在女人麵前,一臉淚痕。
“傻孩子,是我兒子不好。”女人拉她起來坐,“我了解他,宴洲強勢,不是你能左右的。他和你在一起這麼久還沒分開,是真心喜歡你。可宴洲從小就被慣壞了,不懂怎麼愛人,他隻會強行把你留在他身邊,這些年,他沒少強迫你吧?”
“夫人......”
“喊我阿姨就行。”女人拉著她的手,“冬青,我看你總是一臉愁容,是有什麼心事嗎?跟我說說,阿姨我啊,雖然腦子不太好用,但還有一些人脈在,或許能幫你解決一些問題的。”
沈冬青張了張嘴,話還未出口,淚已至。
“阿姨,我不敢瞞您,我父親還在監獄裡,已經好多年了,我到現在都沒能讓他出來,我好沒用......”
“彆這麼說。”女人安撫她,“陳宴洲跟你在一起這麼久,都沒能幫你把他撈出來,憑借你的能力,又怎麼可能做得到?彆太自責。”
沈冬青抹了把臉,女人笑了,“但宴洲一定讓他在裡麵過得還行,對吧?”
“嗯。”
“那你父親出來,是早晚的事兒,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