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唐嘟囔道。
在這新奉鬼神的時代,誰知道現代醫學知識,找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好像在每個人身上都懸掛了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
“兩位哥哥,我看你們還是離的遠些,莫要惹了禍事。”
說話的人手持羽扇,麵相上十分溫和,顧銘想來便是智多星吳用了?
待顧銘和扈三娘趕到,寨子已經被團團圍住,也沒人關心顧銘幾人。
這可是讓人聞風喪膽的瘟疫,誰不怕?
顧自己就得了,誰還在乎一個王英。
一旁的顧銘聽著這個叫扈勇的家夥打聽來的情況,不時思索著。
“這寨子中憑日如何用水?”
顧銘詢問道。
“巧了,大家平日裡都在湖邊取水,這個寨子靠中間,裡麵有個前人留下來的小井。”
接連詢問病人的情況,顧銘搜尋著哪種傳染病符合現在的情況。
若是想搶占先機,自己就得在宋江使手段前抓住機會。
“你到底懂不懂啊?!”
扈三娘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
不料想顧銘拍了拍扈三娘的肩膀,示意他要行動,徑直擠上前去:
“不知道我能否進去試一試?”
朗聲一句話,頓時引來全場目光,周圍人甚至自動散了開來,震驚的看著顧銘。
不是哥們,你這麼勇啊?
為首晁蓋三人的目光也看了過來,晁蓋看向陌生的顧銘皺了皺眉頭:
“你是何人?我怎麼沒見過?”
顧銘的形狀模樣,換了一身扈三娘的白衣男裝,在人群那模樣氣質,簡直是鶴立雞群。
抬眼望去,身旁全是歪瓜裂棗,這等顯眼人晁蓋愣是想不起來是誰。
而一旁的宋江見狀,也是心中一驚,這不是剛才那個男子嗎?
慢著,莫非他懂醫術?
若是真讓這家夥逞了風頭,傷了王英,落了自己的麵子這些事不就再也找不回場子了嗎?
更何況宋江還想著通過王英和扈三娘成親,算計扈家莊的人馬呢!
“大膽!你一個外人,無憑無識口出狂言!哥哥,還未稟報,剛才此人亂我梁山啊!”
宋江怒聲嗬斥著顧銘,反而讓晁蓋更加吃驚,好奇的看著顧銘,怎麼就讓公明賢弟如此動怒?
“你究竟是何人?”
晁蓋眉頭緊鎖,冷目相對。
“回稟天王哥哥,在下顧銘,扈三娘乃是家妻。”
顧銘忍著心中忐忑,拱手說道。
啊?
眾人驚訝的看著顧銘,扈三娘的相公?什麼時候的事?
“至於這位統領所說的,我想隻是一些小誤會,王英王統領,擅闖我家院子,還言辭造次,侮辱我妻,隻是按照江湖規矩略施懲戒罷了。”
看著顧銘在麵前坦然自若洋洋灑灑,有那麼一瞬間,扈三娘還真以為這是自己相公。
隨即有人趴在晁蓋耳邊,將剛才的事細細說了一遍。
宋江則更是怒不可遏,在眾人麵前裝也要裝一副為他兄弟王英擔心的模樣:
“略施懲戒?割掉一隻耳朵也是略施?你算何等人!”
“什麼!”
有人吃驚出聲,割了一隻耳朵?王英現在成了一隻耳?
頓時,眾人看著顧銘的神色都變了,說到底王英也是自己人,平白無故被一個外人割掉一隻耳朵算怎麼回事。
晁蓋眯了眯眼睛,麵色不善的看著顧銘。
扈三娘見狀,連忙上前:
“那是我乾的,王英想非禮於我,我才給他點教訓,與他何乾!”
“胡說!”
宋江身旁一個統領說道。
非禮扈三娘?怪不得被人割了一隻耳朵。
王英什麼德行山寨眾人也是見過的,乾出這種事不稀奇。
“呸!下賤東西,欺負女人。”
“我看人家也是被逼無奈才找個人成親,那王英磕攙模樣,怎麼配得上人家。”
一群統領私下談論著,宋江臉上一急將王英從後麵拉了出來,看向晁蓋:
“哥哥!王英可是咱們兄弟,咱們做哥哥的豈能坐視不理?”
王英的頭被撒上止血藥蒙了起來,本來自覺丟人躲了起來,如今更是臉上燒的慌。
惡狠狠的看向顧銘和扈三娘這對眼中的狗男女,對晁蓋說道:
“不殺此人,我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