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人多眼雜,那小吏傲然不屑的看了看周圍。
“聽說這人是今科探花郎,卻不過不思報效聖人,還同蔡太師作對,京裡稍了話,要麼這小子自己辭官,要麼......”
小吏邊說邊用手掌劃了劃脖子,麵色狠厲。
“小人明白了。”
“記住了,見到他不準放行,把你的手段都給我用上晾他一晾。”
小吏低聲說道。
說話間,就見遠處一隊車馬慢悠悠的走向鄆州城。
看著城外一望無際的流民營地,顧銘皺了皺眉頭當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心中不由得一股氣,想要改變這天下窮苦人的命運。
隔著一道城門,當地官員就任憑這些人生死有命。
好,等會讓你嘗嘗顧爺爺的鐵拳。
看著迎麵而來的車隊,城門守將詢問道:
“站住,什麼人,哪裡來的......”
“將軍請看,這是我家老爺的官憑路引,我家老爺乃是新任鄆州通判顧銘顧大人。”
聞言,守將麵色一變,本能的看了看身後。
過了晌午,太陽已經沒有那般毒辣。
顧銘掀開簾子,看著守將的模樣眯了眯眼睛,自己雖說不是什麼大官,可也不是這種小角色能夠質詢的。
他第一反應不是賠禮,居然是看向身後,好像有什麼人指揮他一樣。
隨即守將換回了懶洋洋的神情,一隻手接過官憑,掏了掏耳朵不屑說道:
“什麼銘?大人?沒聽說過有什麼大人啊?”
一邊看著文書,一邊走向馬車審視著。
“不好意思這位大人,我可不清楚,你現在不能進城,這麼多車馬,我得先搜一搜再說。”
話雖如此,麵色沒有絲毫不好意思。
“大膽!我家夫人還在車上,誰敢搜!”
說話的乃是扈安,充當了顧銘的隨從。
身後的車馬看似是行李,其中皆是刀槍這能讓他搜?
“哼,就是天王老子來也得搜!誰知道你們是什麼人,看看你們這模樣,哪來的賊配軍?!”
一邊說著不屑的將官憑扔在那地上,手指指了指一旁的林衝說道。
林衝平生最恨臉上這個恥辱印記,這狗官居然當著他的麵,一旁的魯智深臉盤氣的通紅,想要上手卻被林衝攔住咬牙說道:
扭“這次出來,聽顧先生的。”
城洞中,小吏捂嘴在暗中偷笑。
看了看地上的官憑,顧銘下了馬車,緩緩走到守將麵前,一股上位者的壓迫讓守將心中一跳。
“你,你想乾嘛?”
守將咽了咽唾沫,小心說道。
“我若是問你是誰讓你這麼乾的,你肯定不願意說?”
顧銘聲音清冷著說道:“你若是欺了我倒也沒什麼,可是你居然辱我自家哥哥,倒是問問你誰給你的膽子!”
聽到這話,一旁的林衝和魯智深兄弟二人更是麵色一緩,心中甚為溫暖。
先生大義,為我出頭甚至不顧驚動賊人,當真是
這俊秀書生步步緊逼,守將不知怎麼的差點腿一軟栽倒,不對,我怕這種繡花枕頭乾什麼!
“你大膽,衝擊州城?這是死罪!”
“聊律法?嗬嗬,你知道按照大宋律法欺辱上官是怎麼判的嗎?”
顧銘冷笑著:
“仗八十,刺配充軍,流放三千裡,你,你,你,就憑著這份官憑就是告到金殿之上,你猜猜誰護得住你。”
環顧四周的廂兵,顧銘怒聲說道。
視線所過之處,無不畏縮低頭。
“你想死是嗎?”
看著麵前的守將顧銘寒聲說道。
“我,我不是,我,沒有......”
守將說話的聲音顫抖著,身子抖得跟篩糠子一般,說不出囫圇話。
“跪下,把東西給我撿起來。”
顧銘目不轉睛淡淡說道。
撲通一聲,守將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顫顫巍巍的撿起地上的官憑雙手奉上。
自古官便是天,顧銘又揚言上死罪,
隻有他自己清楚,顧銘確實是真官,真鬨起來,知州大人定然會拋棄自己。
家奴接過官憑,顧銘冷聲道:
“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