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何住得人?”
“大人,咱們鄆州比不得那些富裕州縣,這已經是條件最好的院子了,還請您彆見怪。”
小吏陪笑道。
顧銘心中噗嗤一笑,這鄆州知府的下馬威還真是一個接一個,如果自己真的走官場的路,怕是等不到自己爬上來蔡京狗賊就陰死自己了。
“回去告訴章大人,今天晚上,顧某必定赴約。”
“是,大人。”
待人走後,關起門來。
行李箱子打開,全是一些戰痕累累的樸刀片子。
“嘿嘿,灑家真沒想到,顧先生居然如此膽大,當真是讓俺佩服的緊。”
魯智深之前萬萬沒想到,顧銘竟然要假借上任的名義,洗劫鄆州城!
顧銘笑了笑,屏去左右,對三人吩咐作戰計劃道:
“三娘,你遣些機靈的使些銀子,在城裡打聽打聽鄆州城的關係和人馬,想來不會太多。”
北宋州府,皆是戰鬥力低下的廂兵,除了西路軍種家軍和一少部分精銳禁軍,其餘不是被大宋送人頭了,就是早已經被腐蝕的毫無戰鬥力,這也是顧銘敢冒險的原因。
“今夜亥時,三娘,你負責奪了城門,迎兄弟們進城,魯大哥、林教頭,你二人領了人馬,趁亂奪了武庫和兵營,得手後同我和教頭會和。”
“你當真要去?”
扈三娘疑惑擔心的說道。
顧銘笑了笑說道:“我當然去會會那位章知府,諒今夜鄆州城的大小官員都在場,正好給了我們機會。”
“不行不行,萬一你危險怎麼辦?!”
扈三娘一臉擔心,堅決不同意顧銘以身犯險,魯智深也是說道:
“是啊兄弟,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哪個鳥官敢害你,俺撕了他。”
看著兩人,顧銘無奈說道:
“你們聽說過哪個新科探花上任當天死的?”
幾人頓時一愣,也對。
扈三娘咬了咬紅唇,心中不知怎麼的還是放心不下。
天殺的,明明剛認識他怎麼就這般揪心。
聽這話,林衝心中有些刮目相看,這顧先生行事也不像是個文弱書生,立刻抱拳說道:
“既然先生信得過林某,誰想害先生,那便嘗嘗我的林家搶法!”
“有勞兩位哥哥了,扈安。”
顧銘隨即又向門外喊了一聲,扈安連忙進門道:
“姑爺,你喊我。”
“三娘,撥一百兩給扈安,領十幾個弟兄,去城門外的流民營裡放糧,告訴他們,今晚上有人還請他們吃飯。”
“是,姑爺。”
姑爺......扈三娘俏臉紅了紅,若是真同他成婚......羞死人了,我在想什麼?!
嘴裡又嘟囔著:“你怎也不謝我?”
顧銘愣了一下,隨即看向魯智深和林衝二人指著扈三娘笑道:
“即成一家人。何故言謝?”
扈三娘頓時小臉煞紅,逃逸一樣的跑開了,屋內隨即傳來幾聲爽朗笑聲。
顧銘摸了摸鼻子,看向扈三娘逃走的模樣,這妞不會真看上自己了吧?
唉,沒辦法,魅力擺在這。
鄆州城,西風樓
夜幕降臨,燈火輝煌。
隻是正座的知州麵色鐵青,手中攥著酒杯的手指發白。
“多久了。”
章清寒聲說道。
一旁的管家苦著臉連忙說道:“老爺,隻是催了幾番了,那顧府的人隻是說快了快了。”
啪一聲,章清手中的酒杯應聲而碎。
“顧!銘!好好好,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