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不滿道。
顧銘無語,這妞怎麼胸大無腦,純武將是吧。
“三娘是熱昏頭了嗎,此番攻打鄆州城,我等早已經成了眾矢之的,日後朝廷回過神來定然不惜一切剿滅咱們,如今自立門戶,那不是自尋死路?!”
顧銘看了一眼林衝魯智深背影輕聲說道。
此刻宋朝還不是烽煙四起的漢末,挑釁一個穩定中的正規政府,那必然要被堅決鏟除。
這次回去梁山怕就得整軍備戰了!
聽這話,扈三娘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過對於顧銘剛才的行為,扈三娘努了努嘴,小本本記了一筆。
看了看日頭,顧銘吩咐道:
“扈安,讓弟兄們到前麵的林子歇半個時辰。”
“領命。”
生怕有官兵追趕,一路上人困馬乏,顧銘也沒敢讓隊伍歇息。
此地離梁山不遠了,歇息片刻也就不妨事了。
喝的是清水,吃的是難以下咽的乾糧。
其他人都是津津有味,習以為常,顧銘哪裡吃過這種苦啊。
不行,以後得想辦法拯救一下我的現代胃,顧銘心中發誓。
坐在顧銘身邊的扈三娘,瞧著顧銘嬌弱的身子和挑剔模樣,難得嫌棄道:
“你們讀書人就是弱不禁風,一個大男人,出門打仗居然坐著馬車。”
那輕蔑的目光,那鄙夷的話語,無時無刻不在刺痛顧銘幼小的心靈。
為了重振男人雄風,顧銘惱羞起身道:
“騎馬有何難的,我這騎給你看!”
走出去兩步,顧銘又倒了回來。
“那個,額,你還是教教我吧~”
“......”
北宋時期,封建思想對於女性的壓迫遠未到達南宋時期。
可是誰也沒見過女人抱著男人騎馬啊!
林衝、魯智深,所見之人無不目瞪口呆,看著馬上的野鴛鴦。
魯智深猛灌了一口酒,咽了咽道:
“這位顧兄弟,還真不是一般人啊......”
扈三娘雖然行事更像男子,可是此刻卻也渾身發燙,當真是拿這冤家沒辦法。
明明隻是教他騎馬,可這廝卻是軟磨硬泡,非說什麼不安全。
鬼使神差的,我怎麼就答應了啊!
即使同樣汗漬滿身,可顧銘嗅到的皆是獨屬少女的清幽香氣。
深吸一口,荷爾蒙分泌的酸臭味。
“三娘。”
“嗯?”
蒼蠅聲般的回應。
“能卸甲嗎,我硌得慌。”
“!”
扈三娘貝齒輕咬下唇,臉頰滾燙,什麼文曲星下凡,我看是登徒子第一!
羞赧之下,扈三娘策馬揚鞭,遠離了人群。
“嗚吼吼~”
顧銘在馬上鬼哭狼嚎的,扈三娘十分解氣,這才停了下來。
馬背上差點沒給顧銘顛散架了,幽怨的看了一眼身後,扈三娘頓感一陣惡寒。
不知不覺兩人居然走遠了,好在都是梁山的地盤不礙事。
兩人說這話,隻是突然問道一陣煙火氣。
疑惑的扈三娘驅馬尋去,沒走兩步,紅棗馬停了下來。
死一般的寂靜。
顧銘收起臉上的笑容,扈三娘心中一凜,懷中的男人氣勢突變好似換了一個人。
眼前的場景讓顧銘心中的怒氣幾乎到達頂峰,那種想殺人的感覺!